連翊顯得漫不經心了很多,他單手把玩著那一柄復古而精緻的墨色摺扇,上面是一副清絕而乾淨的水墨畫,靜了幾秒,房間中響起了他壓低後低而漠然的聲音:“退下。往後,無命令無需出來。”
這意思,
就是先不走了。
暗衛不明白連翊為什麼會選擇留在這個毫無意義的匪寨內,但是主子的命令不是他能質疑的,只是無條件的服從。
染白給連翊用的藥都是上好的,在清養了幾日,恢復的就十有八九了。
反正少女是主動把臥室讓給了連翊,自己隨意挑了個別的房間。
連翊看到染白的時間並不多,但是他確實不能離開這一間房間。
這算什麼。
軟禁?
他若有所思的撐著弧線漂亮而白皙的下頜,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著。
微服私訪到匪寨來了。
算是路途中的額外驚喜嗎。
門被推開,
連翊看了一眼來的人,微微彎起了唇角,有種清絕的雅緻感,那一身貴氣像是從古畫描慕下來的,“喬姑娘。”
染白嗯了聲。
“我的傷已經好了。”連翊慢條斯理。
染白看了他一眼,一步步走近,沒回應連翊,直到停在了白衣男子面前,面無表情著一張精緻的臉,伸手奪走了連翊手中的水墨摺扇,行如流水般輕挑開他雪衣領口,衣領微微敞開,鎖骨若隱若現。
連翊沒想到少女上來就是這樣肆意又顯得輕佻的動作,微怔了下後,不動神色,單手按在了那一柄摺扇上,停下了少女的動作,“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傷好了嗎。”少女亦如初見時那一身紅衣,金絲鑲邊,慵懶而邪氣,玫瑰花色唇瓣勾起一抹痞笑,懶懶道:“檢查啊。”
“喬姑娘雖是匪,是不是也應該注意下男女之間的相處。”連翊一邊低聲說,一邊不疾不徐的從染白手中抽走了摺扇,他像是在笑,只是那笑卻無法停留在他漆黑眼眸中半分,未起絲毫漣漪。
好在染白也沒有強求著一定要看,她歪著頭,看著芝蘭玉樹般清透的美人伸手將領口整了整,顯得溫而雅緻的禁慾感,“傷好了,然後你要說什麼。”
“多謝近日照顧,不過,我已在這停留數日,應當走了。”連翊無波無瀾的對上少女的目光。
染白慢吞吞哦了一聲,然後伸著長腿,隨意靠在那,紅衣瀟灑,絲毫不遲疑思索的拒絕道:“不行。”
“我沒說過讓你走。”
“喬姑娘想留下我嗎,做什麼。”這樣的情景,連翊卻顯得絲毫不惱,端的是君子端方的氣息。
“不做什麼就不能留了嗎。”染白反問,少女蕭然起身,紅色衣袖翩然輕揚,襯著她膚色白皙如玉,冰涼指尖輕勾住男子一縷墨色髮絲,“我救了你,不要報酬,只要……”
她笑了笑,幾乎溢位來的邪肆,那雙星眸流光溢彩的漂亮,恣意又不羈的一個字:“你。”
“這是強買強賣。”連翊聽了,用摺扇打掉少女的手,心平氣和的評價了一句話,彷彿染白口中所說的主角並非是他一般。
“你跟一個匪談強買強賣?”染白挑了下眉,第一次感覺這個身份還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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