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休息廳的地方。
應該沒有什麼異樣。
那就剩下三樓了。
白言安骨節修長而漂亮的手中還端著一杯紅酒,深紅色的液體相互碰撞,宛若潑濺的血液般,他低著眸,玫瑰花瓣般的唇瓣銜著酒杯邊緣,優雅而矜貴地抿了一口,貓一樣的驕矜慵懶。
原本緋色薄唇沾染上紅酒的顏色,顯得美色蠱惑,像是個勾魂攝魄的妖。
還是一隻貓妖。
然後他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悄無聲息地往某個方向走去。
那神情自然,倒真像是一個來正經參見宴會的貴公子。
一路到了三樓。
白言安往上看了一眼,將門前的一幕收入眼底。
還有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在守著,跟門神似的。
少年頓了一會兒,笑了笑,然後不動神色地走了上去,身上的氣息還沾染上幾分酒氣。
“你是誰?”保鏢看著徑直走過來的年輕頎長的身影,皺了皺眉,有些警惕。
那少年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配著黑色領帶,色澤禁慾,那容顏精緻而俊美,眉梢輕挑間漾起風流意,真像是個散漫不羈的貴公子。
而此刻他微微眯起那雙狹長而撩人的眸,說出的話沾染上酒氣,幾分囂張,“讓開,我要休息。”
說著,他不耐地扯了扯領帶,抬了抬白皙的下巴,示意兩個人讓開,那態度怎麼看怎麼輕狂。
兩個站在門口的保鏢互相對看了一眼,眼底皆有了幾分瞭解。
估計就是哪家的紈絝小少爺,在宴會上喝了酒,這會醉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其中一個保鏢露出了無奈的神情,“這位少爺,這不是休息室,也不是客房,你想要休息的話就去二樓,隨便挑一個房間就成。”
白言安站在那裡,沒動,反而單手抄著口袋,冷笑了一聲,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痞:“你是誰啊?憑什麼管我?”
“今天本公子還真的就要進去了。”他白皙下巴一抬,那雙琥珀眼瞳染上醉意,“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保鏢:“……”
得,
還是個胡攪蠻纏的主。
“這位少爺,這裡你真的不能進去……”保鏢皺著眉,還想和白言安說些什麼,可是門內卻忽然之間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直向,隔著門,聲音隱約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聽得出來裡面的哀求和焦急:“外面是有人嗎?!救我出去!救我!”
保鏢的臉色瞬間一變。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喊?”風流年少的小少爺眯起眸子,一副公子哥的做派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