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
好像遲到了。
但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必要答應,畢竟只是略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少年的眸光恍惚了一瞬間,如平靜的深海迸濺起漣漪,最後又歸於平靜,他伸手扯了下領帶,側過臉,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淡聲拒絕:“不用。我這就走。”
“行吧。”顧鬱也沒有強行留人,只是隨口問了一句:“師父最近跟你聯絡了嗎?”
“沒。”天生淡冷的性子,讓司靳對誰也說不了幾句話。
“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在顧鬱說話的時候,司靳已經走出去了,褪下那一身白大褂,黑色長款的風衣披在身上,禁慾感不減,卻多了幾分邪氣橫生。
在夜色中莫名的頹唐。
顧鬱下意識地皺了下眉,嘟囔了一句:“怎麼……最近好像是不對勁?”
…
“噠、噠、噠……”是時間一點點過去所流逝的聲音。
凌晨十二點的夜鍾已經敲響。
空蕩蕩的別墅裡一如既往的冷清。
…
安爾看到女孩情緒淡漠的將那個包裝著蛋糕的盒子拆開,睜著一雙金屬的眼睛,“嘿,拆開做什麼,難道不是給司先生的嗎?”
“不是。”染白將包裝盒扔在一旁,語氣平平:“想多了,時間過了,給自己吃。”
除了凌晨零點的那一刻。
過了任何一分鐘都沒有意義。
在燈光下閃爍著銀光的刀叉插入蛋糕上,動作帶著賞心悅目的貴氣感,封落戰戰兢兢,“宿,宿主……?”
“有事?”染白一邊說,一邊嚐了一口。
軟糯的蛋糕在舌尖上融化,一點也沒有蛋糕該有的口感,真苦。
嘖。
“宿主你……生氣了?”封落要給人跪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從魔夢世界出來,還能遇到這種糟心的事,一天天的竟不讓統省心。
“沒有。”染白這話倒是不假,刀叉插著一塊剛剛切割好的蛋糕:“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我以為你生官配氣了(⊙﹏⊙)。”
染白靜默了一秒,低低地笑了笑,“他失憶了,也不是他能選擇的,我答應過他一定會來找他,又怎麼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放棄?”
“給了我的那就是我的,誰要搶那就殺了誰。”刀叉銀光碰撞,閃爍出來的光莫名帶著寒意,封落聽著染白用平靜的語氣說:“沒有其他辦法,我想要的東西只能搞在我懷裡,懂?”
封落沒說話。
“他是一個造夢師,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現實和夢的區別,但是他能為了我心甘情願的的沉淪在夢裡,即使最後的結局可能是毀滅和萬劫不復。”染白語氣很淡:“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可能失憶,他應該是風光霽月的存在,然後再漠然的撕毀夢境,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說到底還是我先把他扯進來的,他是我的人,那我就得對他負責。”蛋糕放在口中,味道又苦又澀,但是染白卻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口一口的吃,“如果就這樣放棄他,那我的喜歡又到底淺薄到什麼地步?也不過如此。”
想了想,染白又笑,“當我什麼也沒說,你是個系統,又不懂。”
封落:“……誰說我不懂的!”
“好了,不跟你說這個了。”染白語氣一如既往,看似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唇角的弧度也一直沒有落下,漆黑的墨色落她的身上,像是幾乎將她吞噬,映著那一張精緻的容顏,和平靜如寒潭的眸,“我之前問你的資料準備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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