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頓了頓,然後勾起唇,笑的肆意,漫不經心的:“你喜歡的人。”
至於到底是真的漫不經心還是佯裝若無其事。
大抵只有染白自己知道。
司靳的目光定格在女孩恣意的眉眼上,那笑意燦爛的……讓他感覺虛偽。
他修長的指敲擊在桌面上,在幽暗的房間中發出的聲音平緩有力。
像是在衡量著什麼。
眼底是足以陌生到從未見過的情緒。
“難受?”她明明有機會把一切說清楚,只要足夠的刺激就好,但是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冰涼而蒼白的手就貼在了司靳的前額。
沒想到染白有這樣的動作,司靳動作頓了下,沒動。
好在染白很快就收回了手,喃喃自語了一句“還好”,就拿起旁邊的玻璃杯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
“多喝熱水。”這是染白對於難受,能想得到最好的解決方式。
看著不請自來的人,司靳靜了半晌,又扯了下唇角,眉眼微抬,慵懶而漫然,“我說,這位小姐姐,你們現在都喜歡玩這個?”
陽光透過半拉開的窗簾灑進來,他的眸底像是有細碎的光,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所有的溫度悉數如潮汐般褪散,像是夜深時泛起狂風的深海,冰涼而陰森,不帶任何溫度。
他身上有些邪氣,勾勒出生人勿近的危險。
是牴觸她。是懷疑她。
司靳不知道剛才的畫面,現在的這個女孩到底看沒看到。
但是他真的感覺很無聊。
呵。
“剛才有人過來?”染白拿著水杯的手指微頓,問道。
“你說呢?”司靳反問。
“不是玩。”染白嗓音若嘆息:“是認真的。”
“那你叫什麼?影白?”司靳似笑非笑的開口,眸色卻是沉的。
他知道昨天晚上一定陷入了某種夢境。
但是已經忘記了。
到底夢到了什麼,能在現實中把人引來。
“不。”染白神情清淡,“你記住了,我只有一個名字。我是染白。”
“姓染名白。”她一字一頓,聲音在空曠昏暗的房間像是有著回聲,縈繞在耳邊。
司靳看著遞到面前的水杯,伸手一擋,“和我無關。”
不管是所謂的影白還是現在的女孩。
都與他無關。
他一個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