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折磨的人:“……”
所以42號現在很少打架了,氣氛是一種詭異的友好,不然誰也不想耳邊一直被人唸叨著友誼第一那幾句話來。
要不最後聽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來。
為了身後的大佬。
忍。
但是範辭和葉貝顯然不知道自己身後有人,只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真誠善良熱情打動了,於是對於這種事情更加熱情了起來。
堂堂42號稱史上最兇殘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一堆天天唸叨友誼第一的……一群深井冰的地方。
染白回原主曾經住的地方看了兩眼,基本上沒什麼變化,那個壞掉的復古鐘錶一直沒被拆下去,就擱在了牆壁上,上面的時針指的是10。
現在還是白天,時間根本就不對勁。
染白挺快的收回了目光,走的時候還掠過了地上碎掉的鏡面,那上面已經蒙上了一層灰塵,並不明亮。
從最開始明亮柔和的月色以及沒有起霧,到現在夜晚散發著紅光,像是染了血的月亮,以及白天黑夜都有瀰漫著血絲的霧氣。
這是最大的變化。
搞得人心惶惶,畢竟看著就有些詭異,但是沒有用,什麼用也沒有。
影冠望著天上的血月,長長嘆了一口氣。
染白這幾天一直都在司靳身邊,沒離開過半步,不是靠著少年的背,就是鑽進了那司靳一直配搭的骨鏈,銀白十字架裡。
但唯獨……來到魔夢第24天的時候,染白沒在。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
第24天晚上十一點。
距離第25天,還有一個小時。
這一天就徹底結束了。
和以往不一樣。血紅色的月亮也會出現在白日裡,以往一望無際的清澈天空如今被血色清洗,刺眼而絕豔的顏色遮天蔽日,將魔夢從42號陷入了一場昏暗景象當中,像是沉睡不醒的浮生夢境。
在這樣的空氣中,
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誰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而染白就在那42號貧民窟樓頂最高的位置,那一身紅衣像是能與周圍融為一體,長長的黑髮披散在身後,深紅色的眼瞳血色澤澤。
彷彿一抬手就可以觸及那尚在沉睡的天空。
“咚、咚、咚……”像是有古老的時鐘在發出聲響,無論是時針還是分針都在緩慢的移動,不緊不慢的聲音富有節奏的韻律,像是心臟有力的跳動,彷彿能敲醒人們內心的最深處。
染白就那麼半撐著身子,肆意坐在樓房頂處屋簷的位置上,微仰著眸看著被血色遮掩的天空,紅衣如紗衣襬垂落,黑髮如瀑和深紅色的衣裳交織成最鮮明的顏色對比。
在這樣一個時候,染白沒想到還能從霧氣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就那樣一步步的走過來,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是每走一步卻像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周圍氤氳著灰濛濛的霧氣遮掩住了他的身形,只隱約可見那黑色冷酷的衣角。
冷風吹的他衣襬飛揚,在空氣中掀起一道凌厲的弧。
“不是說好在一起的嗎?”還未見人,只聽到他低啞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怎麼自己先出來了?”
染白頓了兩秒,司靳能到這裡確實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似乎也沒有什麼可以值得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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