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司靳語氣平平,他今天穿著了一件淺白色的風衣,越發襯著那雙腿又長又直。
那半透明的袖釦是恰到好處的精緻,意外的帶來幾分文質彬彬的氣息,那一身清貴感更加濃郁了。
斯文清絕,冷淡無慾。
司靳說這話的確不是客氣,畢竟他今天來……並不是因為影城主的懇求,而是因為這件事情,他已經將目標鎖定了到了一個最熟悉的人。
修長少年單手抄著口袋,側身站在那裡,淡冷的眸光漫不經心的從房間中掠過,最後定格到一個青衣少年的身上。
“司少……那請你看看,這杯水。”影父主要請司靳過來,就是為了影槐雪這件事情上,畢竟在他親生女兒的身上,他真的不想出現任何的意外。
司靳停頓了兩秒,側顏清貴如初,然後慢慢走了過去,黑色長靴踩在地面上,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響,卻無端像是走在人的心尖上。
因為染白剛好站在那裡,所以司靳走過去的時候,無可避免的會和青衣公子擦肩而過。
那樣的視線和目光,就落在自己身上,染白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她揚了下眉,漫不經心的心想,這人總不能發現自己了吧。
雖然作為靈體,身上的溫度是最大的一個缺點,但是……她今天做的偽裝的確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無瑕。
所幸,
穿著淺白色風衣,一身淡漠的修長少年只不過是單手抄著口袋,然後漫不經心的與染白擦肩而過,周身的氣場是一貫的冷,帶著無聲的壓迫感。
染白站在那裡,斂著眉目,側眸間,只見司靳垂在身側的白皙手指。
驚鴻一瞥,
骨節分明而修長,膚色如純淨白雪般,泛著瑩瑩月光,乾淨的仿若完美的藝術品。
司靳應該是沒有發現。
染白這麼想著,唇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下。
只不過……
走了幾步之後,前面的少年忽然之間頓住了步伐,他側過眸,白皙下巴向染白的方向抬了抬,漫不經心又淡漠的語氣:“他是?”
影父啊了一聲,連忙解釋道:“這位是染公子,專門負責這件事情的。”
“噢。”司靳微微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是嗎……”
年輕頎長的少年,將深邃的眸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染白身上,停了一兩秒,才淡冷的移開目光,平靜的開口:“繼續吧。什麼事?”
染白麵無表情,沒說話。
影父壓低了嗓音,大致跟司靳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聽著影父的話,司靳長身玉立在那裡,修長完美的手指端起那一杯盛滿了露水的瓷杯,然後輕輕晃了兩下,那上面清澈的水波光粼粼,映著少年那一雙眼型極其好看的眸。
“你看,有什麼問題嗎?”對於司靳的能力,影父是再信服不過的。
染白挑了下精緻深色的眉梢,唇角勾了下。
這杯露水根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又何來問題之分?
司靳往另一個瓷杯中倒出來點,薄唇抵著瓷杯的邊沿處,輕輕抿了一口,垂眸淡聲道:“沒有。”
影父心底也鬆了一口氣。
這露水一共裝了好幾個小瓷瓶,分量很充足,他也喝了,染公子也喝了,如今連司靳也喝了。
是不可能再有問題的了。
如果影槐雪喝了沒有事情,那一切皆大歡喜。
“那應該可以?”影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