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修夜聽到這句話,那面無表情的容顏難得有略顯柔和的笑意。
沒錯,
他越來越像染白,他有意識的模仿她的一切,學習她的神情,擁有她的習慣。
她所厭惡,她所喜歡,皆是他的一切。
直到,他徹徹底底變成她的影子,永遠和她融為一體。
就好像,
她依舊陪在他的身邊,永不離棄。
這種偏執固執而瘋狂至極的思維,那些人都說他瘋了,病了。
對此,北修夜不屑一顧。
瘋?
呵,
他早就瘋了。
在和那個人的第一次見面,在喜歡上那個人的那一刻,在那場訂婚宴那個人的拒絕,在那個人選擇決絕的離開。
他就已經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
那些人說他瘋了,說他病了,要給他去看心理醫生。
北修夜除了像極了染白之外,看不出任何不正常。
治療,吃藥,催眠。
他完完全全的配合,卻依舊模仿著染白的一切。
不會忘記關於染白的任何事情。
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笑容。
就連最著名的心理醫生,也束手無策。
染白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生生世世不悔的執念。
情深緣淺,執念依舊。
他中了一種名為染白的毒,以愛為名,以情為牢,將他囚禁在那名為染白的牢籠裡。
唯一的解藥,只有染白。
而那是他的——心甘情願。
卻從來沒有人知道,
每到夜半時分,北修夜的絕望頹廢。
他喜歡上了喝酒,喝到胃出血,住了院。喝到整整昏迷了三天,頹廢不醒。
他依舊在喝。
不停的在喝。
因為啊,
都說醉酒的人,可以忘記一切。
都說醉酒的人,不會知道疼痛。
都說醉酒的人,會看到想見的人。
他醉了酒,卻醉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