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與崇恩的情誼,他自是深知我為何不願應他回東勝神洲的事。
也不管窮奇與莫言在這,便來抓我的手:“夭夭,你不能將你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我何時在意過旁人的閒言碎語,妖又如何?你的心地善良便是有些神仙都不可及,細思之下妖與神又有何區別?無論你是妖是仙你首先是我的妻。”
崇恩這些言之鑿鑿確實動搖了我的想法。
又聽他道:“莫要聽什麼神妖相戀,必遭天譴,我是不怕的,你呢?”
我不怕我自己受天譴,我只怕他受傷害。
“夭夭,你可願與我一試?”崇恩滿眼的期待瞧著我。
他都不怕,我又有何理由不同他攜手共進?
我含笑朝他點點頭:“我願意。”
便像那時與他成婚時的那句堅定的我願意,此時我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我再不管什麼天譴,再不管什麼殺父之仇,我要與他在一處。
即使前方荊棘遍佈,步履維艱又有何妨?人生得一相愛之人不易,我願與他並肩而立,共同進退,攜手走過餘下的漫漫長路。
崇恩得了我的同意,滿意的摸了摸我的面頰:“乖,快吃吧!”
飯放吃到一半,漓落內再次來了人,近日來漓落的門檻險些被來訪者踏平,真真兒是將早前的冷落填補了回來。
趕的湊巧,此番來人正是東勝神洲的玉清仙長。
玉清當落地便匆匆朝崇恩而來:“稟告聖帝,帝后,東勝神洲內生了意象。”
“是何意象?”崇恩倒是不慌不忙,我有些急了,忙開口詢問。
“回帝后,昨日夜裡我回東勝神洲才知桃林內桃樹一夕之間結了滿滿的碩果。”玉清娓娓道來。
“哪一夕?”崇恩張了口。
“便是帝后生產那日。”玉清恭謹道。
“崇恩,真的讓你說對了。”早前崇恩便說過,這桃樹遲遲不見碩果怕是在等我肚裡的動靜,果真生了孩子這果實便也隨之而來了。
崇恩笑道:“這蚩尤果真是妙人。”
如今,我委實好奇蚩尤與他愛的那位女子的故事,便連這桃種都藏了這麼深的心意,怕是他愛慘了那女子。
“那女子真幸福,只是若是那般結局便可惜了!”我邊羨慕邊嘆息。
崇恩瞧著我惋惜的樣子,摸了摸我的頭:“個人有個人的造化,你莫要替他們傷春悲秋了,能相愛一場便是幸事,即使結局悲情,但也是切身感受過,不見得便是悲劇。”
崇恩說的有道理,只有嘗過愛情中的愛恨嗔痴才是沒有白來人世走一遭。
“那我們即日起程?回去瞧瞧。”崇恩瞧著我的眼色,詢問我。
我學著他平日裡的模樣挑了挑眉,拿捏著架子,細聲細氣的說著:“準了。”
崇恩寵溺道了句:“小東西。”
敲定了行程後,我隱約發覺莫言有些心不在焉,而且總是粘著子辰。
找了個空檔詢問他:“你怎麼了?”
他掩藏著情緒:“沒什麼!”
“我還不知道你,別拿那話來蒙我,快說!”我誓要將根底刨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