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由開始的主動熱情到後來的木納如玩偶。
輕芊的藥效果真神奇,迷的帝辛未曾發覺我的變化。
直到天明,才不知饜足的放開我,起身去上早朝。
我則平躺在床上瞧著床頂木板,腦中一片空白,一直維持著這姿勢到他下朝歸來。
聽著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我急忙閉上雙眼裝睡,因我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他,該用什麼心情面對他。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也越來越輕緩的停到床榻邊,覺著旁側的錦被凹陷下去一塊兒,想來是他坐下來了。
“大王,可要喚娘娘起來用膳?”是梨兒的輕聲詢問。
“讓膳房將吃食溫著,她若醒了定是吵著肚子餓要吃食的。”伴隨著他的話音,有雙手慢慢摩挲著我的面頰。
“那大王可先行用膳?”依舊是梨兒的輕聲詢問。
“我等她,你先下去吧!”
梨兒應了聲是,腳步聲越來越遠,想來是退下了。
半晌無聲,只覺得有雙灼灼的視線膠著在我面上,我心忐忑,怕他發現我在裝睡。
好在在我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帝辛出了聲:“怪我不知節制了,將你累成這般模樣。”
語氣中滿滿的懊惱與寵溺,怎般都不像是將我當做替身的狀態,可那句“桃夭”久久在我耳邊縈繞,揮散不去。
在行房事的時候心裡惦念的依舊是她,想來是愛的深沉,無法忘卻。
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是帝辛掀開被角鑽進被窩。
清晨的初秋是有些涼意的,以至於他身上帶進被窩的寒氣令我瑟縮了縮,許是他察覺到了我的顫抖,急忙退出被窩。
耳邊又傳來了一陣搓手搓腳的摩擦聲,半晌,摩擦聲停止,帝辛重新鑽進被窩,沒了方才的寒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意洋洋。
將我圈進他寬厚的懷裡,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他總是能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一夜未眠,此時睏意席捲而來,在他的輕拍哄慰下我漸漸沉入夢鄉。
等我再次睜眼時已過了午時,雖心中鬱結,但這一覺睡的倒還算得上安穩。
吃了些清粥小菜後便窩在軟塌上百無聊賴的發著呆。
瞧著旁側批閱奏摺的帝辛,不由悵然著老天爺是個忒會耍人的,在我全心全意將心交出去後,給了我一記當頭棒喝,如今便連退路都沒有了,心已然交了出去可還收的回來?
正在我為我自個的處境憂慮時,洪公公呈上來一封來自西岐的密函,來信之人正是我那謀逆的父親——蘇護。
信中大致的意思便是他已投靠姬發,誓與大商王朝斷絕關係,我若一心與帝辛在一起便不是他的女兒,帝辛與我的婚禮他自是不會來參加,言之鑿鑿,拒絕之意顯然。
合上信件帝辛眼含關切瞧著我,而我面上卻是一片平靜,我不想因我的情緒擾了他的興致。
詢問道:“這般神色做甚?我無事。”
末了,怕他不信衝他莞爾一笑,好不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