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心,是夜,翼洲傳來訊息,蘇護與蘇全忠連夜逃出翼洲城,一路向西岐而去……
此訊息無疑是當頭給我重重一擊,呆愣在原地。
帝辛緊忙安慰我,我卻獨獨只見他一張一合的薄唇與那眸間的擔憂之色。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愈發強烈,已是為時晚矣……
忽感不適,抬手摁著骨肉下的心臟處,緊皺著眉頭。
帝辛慌忙扶住我,將我攔腰抱起放在床榻上,神色慌張,語氣急切喚著:“快傳御醫。”
實則,帝辛心下了然,我的病情非凡俗可醫,御醫也是無可奈何。
帝辛廣撒皇榜,尋找連玉,奈何,已過多日,依舊未有絲毫連玉的下落傳來,不知其所蹤。
實則,我與此時已恢復靈識的帝辛皆不知,此時的連玉正濃情蜜意的談著一場情愛,無暇顧及我與帝辛的劫數。
只是不知,若連玉未卜先知的掐算一番,是否會改變這凡塵一世的結局?
是否會成全了我與帝辛的雙宿雙飛?
是否還會大咧咧的以為帝辛無所不能?
殊不知,此時的帝辛早已不是早前那個毫無弱點,刀槍不入的帝辛,此時我便是他最大的且唯一的軟肋。
我這心病一連拖沓了幾日,湯湯水水喝了不少,終是緩解了許多,帝辛呵護的緊,不許我下床,便連用膳都是臥床一口口的喂著我。
今日,恰逢帝辛出城去練兵場巡視軍中情況,我便趁著這間隙央著瑾煙帶我出去放放風。
瑾煙自是謹遵王命拒絕我:“娘娘,大王出宮前千叮嚀萬囑咐不可依了您的小性子,病情才方好是萬萬不能出門的,仔細著了風寒。”
“瑾煙,你過來。”我有氣無力的朝瑾煙招了招手:“你過來,聞一聞,我都發黴了,我得出去曬曬太陽。”
奈何瑾煙並不為所動:“娘娘,你莫要誆騙於我,大王每日都為你擦拭身子,換洗衣衫的。”末了,還偷偷抬眼很是羞澀的覷了覷我。
這日日擦洗身子著實將我說的紅了紅面頰,雖說與帝辛已稱的上老夫老妻,但瑾煙的話著實令我想起,日日已擦拭身子為由,心安理得的在我身上揩油流氓帝辛。
不由的面色又紅了幾分,蒼白的面頰映著些許紅,倒顯得健康了許多。
我略掩飾尷尬的咳了咳:“那個,瑾煙啊,大王臨行前說過我若著實想出去,便可以出去溜個一盞茶的功夫,你知道他是最寵慣我的,我想做的他自是會滿足我。”
瑾煙狐疑的瞧著我,不大相信的詢問:“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只讓你為我多添兩件衣服便可。”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謊。
果真將瑾煙這小丫頭片子糊弄住了,顛顛的去為我取衣服,扶我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