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將將意識模糊,沉入水底時,忽感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拖拽出水面,我想努力睜眼瞧瞧來人是誰,奈何,我怎般努力眼皮都沉的緊。
只聽耳邊一聲聲的呼喚:“娘娘,娘娘,您別嚇我。”瑾煙的聲音,帶著哭腔。
耳邊縈繞著熟悉的檀香氣息:“夭夭,夭夭。”像是帝辛的聲音,將我搖晃的厲害,搖的我委實想吐。
隨即,吐出幾大口池水,緩緩睜開雙眸。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帝辛焦急的面龐,瑾煙梨花帶雨的小臉,還有後頭一眾妃嬪面露惋惜之色,許是惋惜我命大未曾歸西。
帝辛見我睜眼歡喜的像個孩子般,一口口親吻我的額頭,呢喃著:“真真是嚇死我了,便說過不能叫你離開我的視線,果真,你個不省心的。”
“我口渴的緊,所以下去喝了兩口池水。”瞧著果真將帝辛嚇著了,便出言緩解下他緊張的情緒。
“小東西,都成落湯雞了,還這般調皮。”帝辛的話總是寵溺的緊。
抓住帝辛的手,詢問:“是誰救了我?”
帝辛朝我旁側使了使眼色:“武庚。”
轉頭瞧著旁側一翩翩少年郎模樣的男子,與我一般無二的像個落湯雞,原來他便是帝辛的兒子。
帝辛年方三十五歲,他的兒子這般大,抬眼斜著帝辛,心中醋意大發,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倒是挺有本事的,兒子都這般大了,真可謂是洪福齊天呢。”
天下女子,任誰都不願與旁人共侍一夫的。
帝辛捏了捏我的鼻頭道:“醋了嗎?你且放寬心,這其中錯綜複雜,回去再同你仔細說。”
抱著我起身,說道:“走吧!仔細著了涼。”
一經提醒,這微風拂過,卻是有些涼意的,我也不敢怠慢,恐生了病再像上次那般臥床半月有餘。
離開之前,我朝武庚道謝:“多謝太子出手相救,不知如何報答,他日定登門道謝。”
武庚也甚有禮貌的回道:“娘娘客氣了,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娘娘無事便好。”
倒比他母后來的光明磊落些,朝他莞爾一笑,點頭,算是應和。
帝辛瞧著武庚痴痴瞧我笑的眼神,皺了皺眉,很是不快的訓斥道:“今後無事莫要再常出入後宮,一介男子成何體統。”
被帝辛抱著回壽仙宮的我覺著他的訓斥來的莫名其妙,武庚出入後宮不過是去瞧他母后而已,母子相見有何不成體統,但我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人家父子的事兒,哪輪到我插手,思及此,因還在醋著,對他便也無甚好臉色。
只悶悶的問了他一句:“帝辛,若我家人犯了錯你會治他們的罪嗎?”
雖這句詢問狀似無意,但我偷偷的很是認真的瞧著他的神色,想從他神情間肯定些答案。
帝辛似頓了一下說道:“怎想到問這些。
“閒來無事嘛!”我打著哈哈。
“你且放寬心,只要我在,翼洲侯蘇府便在,不為了旁的,為了不令你傷心。”
既帝辛如是說了,我便安心了,我很是確定他不會騙我的,這種堅信不知從何而來?
未曾回到壽仙宮,帝辛七拐八拐的將我帶到一處宮殿,我暗暗琢磨著帝辛果然好體力,這一路行來也不見有絲毫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