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期限,應提早尋覓良策,早做打算。
思及此,我終是念起了離家那日哥哥的許多欲言又止,或許,我該給哥哥傳個信。
奈何,宮中耳目眾多,我該如何將信傳出去。
正在我左右權衡之際,那修仙之人連玉出現在我宮門口,美其名曰辭行,實則以有天機相告為由摒退眾人,一改往日裡的正經模樣,大剌剌的坐在院中石桌上與我勾著手指:“夭……那個,妲己啊,我可解你之憂。”
他能說出這番話來我並不稀奇,亦如他此時的吊兒郎當不著調模樣,我反倒認為他本身竟該是如此。
“可有條件?”他挑著丹鳳眼瞧著我,話只說了前半句,自是在等我詢問下文。
“這做了凡人竟也這般聰慧,好吧!我便照實說了,我想念你的桃花釀想念的緊。”邊說著邊咂吧著嘴,一副萬分留戀的模樣。
“好說,不過我這身體還稍稍有些虛弱,便須你自個動手了。”伸手指著歪歪斜斜靠在桃樹枝幹上的鏟子。
連玉忒不外道的操起鏟子刨了起來,那模樣委實急的不得了。
“那我可否常來討酒喝?”眼下,我卻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個修仙之人,竟對凡俗之物如此上心。
“這凡俗濁氣之物不會擾了你的仙根嗎?”好奇之心促使我開口詢問,得道修仙不易,可莫要前功盡棄。
“哈哈,可謂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想念這口想念的緊啊!”邊說著,邊拍拍壇口處塵土,掀了壇上紅布,就著酒罈喝了幾大口。
我將寫給哥哥的信交與他,囑託他定要蘇全忠親啟,他點了點頭:“放心。”
我也果真是放了心,不知何故?總之便是對他很放心。
末了,連玉臨行之際,對著他的背影我終是問出心中疑惑:“等等,我們早前可是相識?”
“有緣千里來相會嘛!你說我們早前認不認識?”操著一口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笑聲慌神間不見了蹤影。
我笑著搖了搖頭坐下,不多時帝辛便回來了,方進宮門便問我:“連玉可是來過?”
“來過,才走不多時,怎麼了?”瞧著帝辛臉色不怎好。
忽然,帝辛上前擁住我,力道大的險些叫我喘不過氣來,也不知這大清早的他是抽的哪門子瘋。
半晌,帝辛才悠悠開口:“我記不得什麼前世今生,我只知我要你,你是我的。”
一番細思也未思慮明白為何帝辛忽然抽風,估摸著他應是醋了,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莫怕,莫怕,我都進了宮成了你的妃子,還能跑了不成,且放寬心吧!”
實則,我不知曉那日連玉附帝辛耳邊說的密語:她的前世乃天界花神桃夭,心痛舊疾是前世便落下的病根,你若不願意她服藥,便只能眼睜睜瞧著她死去了,左不過這人世間須臾幾十年只是她的一場劫數,若凡身早早身死便能早日迴歸仙身,這人世間走一遭也委實沒甚意思,你自己瞧著辦,令則,她素來喜愛大紅衣裝,莫讓你後宮那些規矩束縛了她。
瞧著帝辛漸漸緩和了臉色,我開口試探著:“那個,帝辛啊,如今我的病情已是大好了,前些時日裡你應允我出宮的事可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