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帝辛說想在院中用膳,帝辛準了差瑾煙為我添了凳墊。
待酒菜上齊全時,我因先前吃的過多已無甚胃口了。
帝辛瞧著我食慾不振,夾到我碗裡的吃食也不怎動,出聲詢問我:“可是宮裡吃食不合胃口,明日尋個翼州的廚子可好?”
我搖了搖頭,咬著筷子與之道:“無需麻煩,宮裡的吃食是天底下最好的,只是我先前等你時吃了許多糕點,吃的撐了,現下無甚胃口。”殊不知,我眼下咬著筷子的模樣有多動人。
帝辛眸色灼灼瞧著我,輕聲道:“今後若我因事耽擱來的晚了你便先行用膳,莫要餓著自己。”那神色間很是愛憐,真真令我生出種已相識相戀千百年的錯覺。
“你會經常來嗎?”問出這話時我便連自己都驚了一驚,這語氣隱約含著莫名的期待,思慮一番,許是這諾大的王宮內與他最是熟悉,此一番無非是陌生環境下的尋求慰藉。
“我會日日來陪你。”帝辛眼神篤定,他的話語令我莫名的安心。
甚是滿足的笑了笑,喚他:“帝辛。”
“嗯?”
“我想喝酒。”
未進宮時教導嬤嬤囑託過一切應以大王為重,不得忤逆,亦不許有自己的主張意見,便連現下我提出的喝酒都是奢望。
帝辛似有一剎怔愣,隨即挑了挑眉笑了:“我的眼光不錯,你果是與旁人不同。”
我眯眼瞧了瞧他:“你是在取笑我嗎?”
“咱們二人倒可稱的上知音了,我亦喜愛喝上兩杯。”說罷,轉頭吩咐洪公公:“去將前兩年進供來的佳釀取來。”
洪公公領命去取酒,我二人乘著月色閒聊著,不多時洪公公便端著酒壺回來了,為我二人斟滿。
拿起酒杯置於鼻下聞了聞,酒味香醇,淺嘗一口,微蹙了蹙眉頭:“嗯,好酒。”
帝辛端起酒杯酌了一口,瞧著我的模樣詢問:“好酒為何皺眉?”
“許是喝不大慣,不過確實是好酒。”放下手中空杯,瑾煙走上前拿起酒壺來為我二人斟酒,我止住了她的動作:“我來吧!”拿起酒壺為我二人各倒了一杯。
“你平日裡喝的是何酒水?”帝辛詢問我。
“是我自己釀的,爹爹不許女兒家喝酒,我便自己摸索著偷著釀,我瞧這裡桃花開的不錯,明日裡我釀些酒來給你嚐嚐如何?”這宮中時日無聊的緊,找些瑣事解解悶也好。
“那是再好不過了,很想嚐嚐你的手藝,明日裡閒暇之餘我來陪你一起。”
“你是想偷藝嗎?”手託著腮,半眯著雙眸瞧著他,也難怪那許多美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爭搶著他,這帝辛長的真真是俊朗無雙的。
“哈哈哈,你便都是我的,我還需偷不成。”帝辛將話說的很是坦蕩蕩。
這倒是將我說的啞口無言了,又見他抬頭望了望天色道:“時辰不早了,愛妃是否該安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