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能輕易相饒了他,不出聲言語,勢必要嚇上他一嚇。
崇恩見我不曾出聲,低頭來瞧我,我緊閉上雙眼歪過頭不理會他。
崇恩又翻過我的身子,我急忙從他懷裡退出,炸著毛問他:“幹嘛?”
“我瞧瞧可是失手打疼了你!”話落伸出手來扒拉我的衣衫,欲瞧瞧我屁股傷勢如何!
“不用,不用,起開,別礙我眼。”將生氣進行到底。
“我為你揉揉可好?”
“用不著!”賭氣囔囔的推搡著他伸向我的手。
半晌,崇恩見我軟的不吃,便只好強硬的將我拉入懷中,輕輕揉著我漲疼漲疼的屁股。
輕柔的語氣:“夭夭,是我的錯,失手打疼了你,可是,我怕你喚我叔父,因我只想做你的男人,去那勞什子狗屁的叔父。”
“撲哧!”我終是沒有憋住,因頭次聽崇恩說著不大順溜的髒話,很是好笑。
崇恩見我有了笑意:“可是原諒我了?”
實則,方才他一番吐露真心後我便已早早原諒了他,愛之深,情之切,我怎會不知此間道理。
世間萬般皆虛妄,唯有真情最動人。
“那你以後不許打我屁股!”我與崇恩談著條件。
“好!”
“我說東你便不可以說西!”我得寸進尺,瞪鼻子欲上臉。
“好”
我終是心滿意足了。
崇恩見我沒了脾氣,緩了臉色詢問我:“可還疼?”
我逶在他懷裡拱來拱去撒著嬌:“疼死啦!”
崇恩卻是當真的,一下一下揉著我的屁股。
我想了想,與崇恩道:“你要建一個大些的雞舍,搭個狗窩,再去城裡買些小雞仔兒!”作為打我屁股的代價。
崇恩邊說著好,邊依舊揉著我的屁股,這一揉便揉到了月上柳梢頭,我才肯放過他,因著我肚子委實忒餓了些。
起身,燒了兩個小菜,與崇恩在院中趁著月色遙遙望著桃林閒話著。
春宵花月值千金,愛此花香與月陰。月下花開春寂寂,花羞月色夜沉沉。杯邀月影臨花醉,手弄花枝對月吟。明月易虧花易老,月中莫負賞花心。
此情此景更與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