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怎不等明日再走?”我詢問他。
紫薇笑答:“不了,我要回去為你備賀禮啊,你的大婚我自是不能出手寒酸。”
“你能來祝福我便好,咱們哪拘那麼多虛禮。”我含笑著與紫薇說著,紫薇亦是笑著,只是眼底深處略略有些苦澀。
“夭夭,萬望保重。”紫薇深深瞧著我,那眼底灼灼令我很是熟悉,因崇恩瞧著我時便是這般愛意顯然。
“你亦是,萬望保重!”
紫薇轉身離去,那背影總讓我莫名覺得有些落寞,他的心意如此明顯我又豈會不知呢?只是,我確實給不了他回應,我心裡只放得下崇恩一人再無旁的地界。
那廂崇恩在我與紫薇敘話之際去尋九歌姑姑,九歌姑姑站在殿內似在等他,見崇恩前來與他道:“何時帶夭夭去天界聽封?”
崇恩聲音淡淡道:“過些時日吧!”
姑姑道:“躲不過的,聖帝娶親天帝天后自會來觀禮,屆時也會發現夭夭是琳琅之女,既現在夭夭已食蘊靈珠造就仙身,一切已成定局,那天后也無力改變。”
“怕是以那天后的歹毒不會輕易放過琳琅之女。”崇恩的語氣裡隱著些許擔憂。
姑姑想了想又道:“夭夭已成仙身,又即將是聖帝的夫人,許是她會收斂些的,為今之計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崇恩輕嘆了口氣:“聽不聽封都無甚重要,但是夭夭若與我在一處這容顏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躲過了聽封亦躲不過將將到來的蟠桃盛宴,屆時,怕是如何都瞞不住,眼下這關著實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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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眼下的崇恩並不怕天后算計我,令他真正擔憂的是世事難料,此間種種牽連甚多,怕一不小心便讓我知曉當年真相,那才是他心下最怕發生的。
崇恩抬眼瞧了瞧,見時辰已不早,便提步來尋我,崇恩回到我方才與紫薇敘話之地時,我正坐在湖畔堤壩上晃盪著雙腿悠哉悠哉賞著夜色下的流清湖。
崇恩走到我身邊尋了個空處席地而坐道:“夭夭,既給不了他希望就要斷了他的念想,於他而言定是長痛不如短痛。”
朝著崇恩點了點頭:“嗯,我記下了。”
崇恩轉過身瞧著我道:“夭夭,明日我便要走了,歷來是有禮俗在的,下聘前三日與成婚前一日我們是不能相見的,下了聘禮才算正式訂了婚期,我要回去準備聘禮,待三日之後我再來接你可好?”
逶進他懷裡蹭了蹭說道:“好,那我在這裡等你來接我。”
崇恩想了想囑託我道:“這幾日要乖乖聽話,莫要隨意走動胡作非為,記得了嗎?”
“記得了,記得了,你可是年歲大瞭如此囉嗦?”我與他調笑著。
崇恩被自己的女人懷疑是否年歲已高,自是很跌份兒的,起身拉起我,彎腰將我扛起,伸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小東西,敢懷疑我年歲大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崇恩扛著我進屋,將門關上,一併關住的還有我的嬉笑聲與那一室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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