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令人作嘔的二人被轟出門外去,屋內瞬時安靜了下來。
於清淺向我頷首:“多謝姑娘出口相幫。”
“莫要客氣,既相識便是緣分,清淺姑娘坐下一同飲杯酒如何?”我相邀清淺。
她很是自然的落座,並無拘泥道:“好一句相識便是緣分,今日確是該慶賀的,姑娘莫多禮,喚我清淺便好。”隨後叫店小二上壺好酒。
那小二如今情態在不似方才般無精打采,似也為清淺終擺脫那無賴而歡喜著,神采奕奕的小跑去取酒。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於清淺詢問我。
“清淺姑娘,我名喚桃夭,我兄妹三人外出尋親,路過此地。”將將平息方才的風波,我四人落座才仔細瞧著彼此,我與她介紹。
我指著連玉:“這位是我大哥連玉。”連玉與清淺頷首示意。
隨即我指著梓桐:“這位是我二哥,名喚梓桐。”
當清淺轉頭將視線轉向梓桐時,似神情頓了頓,同樣神色有異的還有梓桐。
清淺道:“梓桐公子,我二人之前可曾見過?”
梓桐神態恢復往日模樣回覆:“並未見過。”
“可為何如此熟悉?我在夢中亦見過你,只是很模糊。”清淺低低呢喃,很是納悶。
連玉在桌下的腳踢了我一下,眼睛向梓桐努了努,傳音給我:“瞧瞧,我說的沒錯吧,這悶葫蘆的老相好找上門來了。”
連玉給我的傳音能避開凡人清淺,而梓桐自是聽的見的,梓桐瞥了連玉一眼:“大哥,莫要胡說,我與她並無舊情。”
這下除了連玉外,便是連我也淡定不下來了:“二哥,你這何意?並無舊情,但也確實是故人嗎?”
因我三人用的傳音術法,作為凡人是無論如何也聽不見的,是以我三人並未開言卻神色各異,著實令清淺不解。
瞧著清淺閃爍著疑惑的大眼睛,我咳咳了咳,與他二人傳音道:“先吃飯。稍後再聽八卦。”
這頓便飯用的倒也和諧,歡喜於結識了清淺,激動於一會要聽聽一向正經的梓桐的陳年舊事,連玉與我是同樣的興奮雀躍,至於清淺與梓桐心下做何感想,我便不得而知了。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酒足飯飽後,亦該與清淺辭行了,清淺聽我三人慾走開口相留:“夭夭,不如在此歇一晚再上路。”
清淺與我著實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我亦明白她的惋惜,開口與她道:“清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既有緣他日自會再相見的,我還有要事在身,他日若有機會我自會再來看望你的。”
清淺是位君子,我如是說,清淺也不再相留,我很是歡喜這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狀態。
連玉不多言,只點點頭算是告別。
梓桐破天荒的多說了幾句:“從此孤伶一人,萬望保重身體,所有的苦難折磨不過人世間須臾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