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中的我,此刻甚是後悔,肚子咕嚕咕嚕與我抗議,在我琢磨著是否應自己備個小廚房的時候,一日未見的連玉大搖大擺的來了。
“小夭夭,一日不見你人影,你跑哪去了?”
“連玉,快去找梓桐,我要吃飯”我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說。
我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聲響:“聖帝還真是懂你,這不讓我送來了。”梓桐進屋放下飯菜便拽著連玉向外走。
連玉自是不幹,炸了毛般叫嚷:“臭小子,作甚?我不走,我要與夭夭吃酒。”
梓桐對他道:“總是吃酒有什麼趣處,我帶你去尋點樂子。”
連玉見有樂子,當即便乖順的與梓桐走了,出了門外,將將為我關上殿門,梓桐便鬆了連玉的衣袖。
連玉見苗頭不對:“梓桐,你什麼意思?”
梓桐忒有底氣的說:“不匡你,你能出來嗎?你沒見夭夭累了嗎,沒眼色。”
連玉當下不幹了,追著梓桐欲打,梓桐飛也是逃跑,追逐的聲音慢慢遠去。
殿裡瞬時便安靜了下來,我大口吃著飯,今日真真是有些累了,來不及多想,吃過飯倒頭便睡。
一夜好眠,只是睡到午夜,似乎有雙手輕輕摩擦著我的臉頰,許是我許久未這般勞累,夢魘了。
次日,一早我便早早起床,去膳房找了些吃食,填飽肚子便急急又去種桃樹。
日復一日,平靜的時光裡我早起貪黑的種著桃樹,躲著崇恩。白日裡忙忙碌碌過得很快,夜間睡的香甜,無甚波瀾,只是總是覺得有雙手似有似無的摩擦著我的面頰。
平日除了梓桐的頓頓送飯,還有連玉有時在旁嘰嘰喳喳的陪我解悶,其餘時間也算清淨,無人打擾。
是了,只有一日,在我已找不到藉口來躲避崇恩時,他來找了我,我低頭不語,繼續手裡的動作,他伸手過來抓住我因衣袖捲起而裸露的手臂,瞧著我的雙眸深邃亦有些茫然:“夭夭,為何躲著我?”
“我不曾躲你。”我低下頭不去看他。
“不許敷衍我,我看得出來,為何?”他窮追不捨的逼問我。
“話已至此,那便說透吧,從今日起我二人保持距離,劃清界限,我種完桃樹便會去修習仙術,沒有你的看顧我也會勤奮刻苦,以後就不用陪著我了,我即將五百歲了,我會照顧好自己,請叔父放心。”一股腦將話全部倒出,心底隱隱做痛,又似乎夾雜著一抹輕鬆,想著不能拖崇恩後腿,此刻,我已把崇恩與瑤姬劃到了一處。
崇恩聽罷我的話似有些不敢確信,抓著我的手很是用力,低低呢喃著:“保持距離,劃清界限……”盯著我的頭頂半晌,終是轉身離開。再無他話。
忙碌的日子總是過的異常的快,約摸十多日後,我終將桃種播撒的遍佈東勝神洲。
因著十多日的辛勤勞作,不曾停歇,心下又鬱郁,我終是病了,許是那晚想起白日裡與崇恩的對話心思鬱結,出門散步時吹了冷風,著了風寒。
雖我是精靈,但我從小未修習術法,自比旁人體弱,又沒仙氣護體,是以,終在種完桃樹那天病的臥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