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才剛死。”郝郝面無波瀾,他離得越來越近,郝郝的眼裡含了淚光:“為什麼你變渣男了?”
失憶真的可以另一個人面目全非嗎?她才剛流產沒幾天,他就要逼她尋歡作樂,每每看到她傷心難過,他只曉得用那陳詞濫調安慰她,半點沒入心。
“你怎麼變這樣?”郝郝閉上雙眼,流下絕望的淚水。
方沉津自知理虧,沒再繼續,他埋首在她的身側,低低道:“原諒我好嗎?”
郝郝沒有正面回答,她道:“現在,很多時候,我在想,要是你死在那天晚上就好了。”那樣,她的丈夫就永遠地停留在她最愛他的時候,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半死不活,如同一個傀儡般行走在世間。
“你到底有沒有良心!”方沉津冒火,他抬頭,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眼,讀懂裡面的決然,他道:“孩子的事,是個意外,我更沒有出軌,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你說的,我今後會改,但為什麼,你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剛流產不到一個星期,你剛剛想的是人做的事嗎?”縱使科技發達,她的身體好了不少,但他不顧她剛流產的心情,想要霸王硬上鉤,單看這種行動,就能把他pass掉。
她一直堅信,評判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什麼,而要看他做什麼。
“我不想讓你再為她傷心。”方沉津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道:“別總想她了,你有小籠包呢,他也是你的孩子……”
“你會逼瘋我。”郝郝一把推開他,起身,道:“不跟你說了,走了。”
方沉津快速跳下床,從後面摟住她,他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罰便罰吧!”
酥酥麻麻的低音炮傳至耳邊,郝郝卻像塊木頭,她道:“方沉津,我願意淨身出戶。”
“你!你為什麼要緊抓著不放呢?大年初一,你……”
郝郝果斷把他的手拿開,她轉過身,看著他冷笑道:“我就要離婚證,你的東西,我全不要,只求你以後別再糾纏著我!”
他忽然冷笑出來,漂亮溫柔的葡萄眼裡此時裝滿冷光,他道:“你的兒子也不要?”他的臉原是可愛型的,但現在看著卻無比高冷高傲,冷意徹骨。
郝郝呆呆地看著他,許久未動。
方沉津嘆一聲,再次把人湧入懷中,柔聲道:“對我有什麼不滿就都提出來吧,像之前陳列我的罪狀那樣,把我每個需要改進的方面都提出來,把你的怒火都發洩出來,我會試著全心全意去愛你。”
倚著他寬闊的胸膛,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清香,郝郝的腦袋漸漸被放空,她低低道:“我死心了,你救得回來嗎?”
“只要給我機會,我能。”方沉津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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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不久,郝郝又回到了《新農人》。
與上一期的活躍不同,這一期,她的氣質全然發生了改變,她的眉眼間都透露著一股淡然哀傷的氣息,許是不想讓大家為她擔心,她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溫柔淺笑,表現得很安靜平和。
“郝!瞧瞧!這是我們給你摘的花!”尺靖寧興致匆匆的跑進屋,把一大束鮮花扔到她的手上,她道:“夠意思吧!幫你拔了刺才包好的!看這手藝,是不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