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不害怕會聽到壞訊息,只是擔心自己得不到真相。”郝郝面上沉著冷靜,又跟jack說幾句話後,她結束通話電話,轉身,那一群保鏢齊齊轉過來,她那一瞬與保鏢群中的俞仲碰上眼。
一齊走回去,郝郝一整張臉都是冰涼冰涼的,就連蒸騰的熱氣彷彿都被她的冰冷壓制了似的。
俞仲默默走著,一言不發,此時此刻郝郝的心情不好,自然也不會去找什麼話題,迴歸人群后,她一直處於沉默寡言狀態,沒給大家臉色看,也沒多大熱情。
幫大家收好果子後,日薄西山,她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面,從後面看,略消瘦的背影竟顯得十分蕭瑟。
“感覺郝姐姐很不開心,也不懂怎麼了,那通電話後,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一個小小的女聲道。
耳聽六路的郝郝自然聽到她們議論的物件和內容,她自嘲地勾唇,涼薄冷漠又有點自嗟。
最本真的面目就是冷淡而厭世的,她不過是一時放縱表情管理,任由內心的那個小人暴露自我罷了!
夜晚,村口旁涼風習習,眾人歡聲笑語不斷,席上,瓜果鮮美,各種農家小吃齊齊擺放在小桌上,大家大快朵頤,肆意快哉!
“為什麼不辦在花園裡啊!那樣多有情調啊!”女人看向尺靖寧,郝郝下午一直表現得很高冷,她不敢問。
尺靖寧聳肩,道:“那邊在之前是亂葬崗,你確定在上面辦宴會,那些地下的人晚上不會過去找你?”
這幾句話讓聽到話的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連搓搓手,道:“不敢不敢。”
“來來,來一點柚子!”尺靖寧把幾瓣果肉塞進郝郝手裡,道:“吃吧!尺寧寧特意給你留的。”
郝郝也不看看,下意識就把東西塞到口中,嚼了嚼,臉色大變,差點要吐出來,看著她那張皺巴巴的小臉,尺靖寧仰天大笑,道:“中計了!哈哈哈!”
“小賤人!”郝郝朝她腰間的肉肉襲去,尺靖寧身手靈活,很快一個旋身站起來,跑向另一邊,給她做鬼臉。
好久後,尺靖寧也沒回來,她直愣愣地盯著桌上那幾瓶酒,伸手要抓,下一秒,有人比她更快地奪過酒瓶,一抬眸,俞仲笑道:“這一瓶酒下去,牛都能醉死呦!”
郝郝咧唇,手旁邊的果盤伸去,夜色下,她的臉隱沒在黑暗中,藉著攝像機不在跟前的當口,她終於能夠肆無忌憚地哭泣。
“呀!我又肥來啦!”尺靖寧從後面勾住她的脖子,郝郝揚唇,摟住她的手腕,輕輕搖了搖,尺靖寧往她的脖頸間深吸一口氣,一臉陶醉道:“好香!”
面前的人笑而不語,尺靖寧又道:“我知道,今晚的飯菜不合你的胃口,你一定是想吃辣的。”她感覺到她的好友又想折磨自己的胃了。
“想喝酒。”郝郝的淚流的更加洶湧,聲音卻帶著些嬌俏,尺靖寧眼神暗了暗,對俞仲和攝影師等人道:“胖友們!你們慢慢享受吧!我和我家妹兒要去過二人世界了哦!你們可不許打擾!”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郝郝和尺靖寧手拉手離開。
“哎呦!這可不行啊!”俞仲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然聽見明建河用老大人的口氣道:“晚餐沒吃多少吧!還帶了酒,這對胃可不友好!”
俞仲看去,放著酒的地方少了一瓶,他眼裡的愁緒好像也被加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