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婧寧的話,郝郝信了大半。
她與米酥並無深仇大恨,若《娛樂到家》節目組邀請她和米酥參加節目,而她以不喜歡米酥為由拒絕,不僅顯得她心胸狹隘,還會讓《娛樂到家》節目組丟掉臉面。
郝郝心裡為難,不過,eison暫時沒有通知,她便沒有多想。
想起好久沒見家人,正逢假期,郝邡也回去,她就跟y說了一聲,定了機票,第二天飛回雲景市。
回到家鄉故里,她打了個電話,郝邡已經考了駕照,聽說她回來,便驅車去機場接她,郝邡沒到,她就暫時在機場內等候,她正坐在座位上看手機。
“哎呦!你這女人怎麼這樣啊!我的包都被你弄髒了!”一陣尖細的聲音竄入耳膜。
“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微微沙啞的中年女聲。
尖刻的女聲還不停歇:“對不起?有個啥用!你的拖把那麼髒!我的包還能用嗎?我不管!你就要賠!”她的聲音尖銳度與李安安有得一拼,郝郝的腦袋有點兒疼。
不過這劇情郝郝在電視上看得多了,一時間不想插手,她便站起來,想走到安靜一點的地方。
“你個百事砍腦殼的啊!怎麼不說話啦?我叫你賠償!我這個包包五萬塊……”
接下來的話郝郝就聽不清了,她的腦海不斷縈繞那句‘百事砍腦殼’,像復讀機一樣反覆重播,她露出譏諷的神情,朝聲源處看去。
一個穿著黑色短袖,下著大紅色裙子的女人拿背影對著她,她的前面是一個約莫40歲,弓著腰,一臉惶恐的清潔工。
郝郝慢悠悠走過去,只聽得清潔工帶著哭腔的語氣,她道:“大閨女!對不起,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我今天口袋裡就只有一點點錢,我,我幫你拿去洗一洗行不行?”她抬起臉,面上是一臉滄桑與無措。
紅裙子女人捋捋捲髮,雙手叉腰,扯高氣揚道:“這我可不管!你賠錢!要不賠錢!我就告到你們老闆那裡去!”
她們的身旁坐著幾個人,一個約莫50歲的大爺道:“哎呀!人家也夠可憐啦!沒有錢嘛!你怎麼逼她她也拿不出來啊!”
郝郝快步走到清潔工旁,她從包裡掏出一把鈔票,道:“五萬是嗎?你數一數。”
蘇悠只聞到一股熟悉好聞的清香,看過去,眼前就多了紅鈔票和一位帶著墨鏡的妙齡女郎,她不懂面前的人是誰,一時沒接過鈔票,只叫道:“你誰啊!”
郝郝摘下墨鏡,嘴角微揚,笑道:“呵!蘇悠大小姐!好久不見!”
“你,你是……”蘇悠手指著郝郝,瞪大眼睛。
這時,清潔工輕聲對郝郝道:“不用你……”
蘇悠又尖叫道:“你!你怎麼回來了!”
見她依舊這副德行,郝郝嘴角譏諷,因她摘下墨鏡,這張臉上的諷刺笑容又太過招搖,一時間,不少群眾聚攏上來。
郝郝眼角餘光看到眾人,便不打算跟她磋磨太久,她直接把鈔票塞到清潔工的手上,又轉頭對蘇悠道:“這一點錢,你就拿去吧!別在這裡大呼小叫了!身為同學的我很丟臉呢!”
說罷,她抬腳離開走。
蘇悠抓住她的手臂,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用錢侮辱我嗎?你在嘲笑我是不是?”
她的手捏的力氣挺大,郝郝皺眉,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開,面上依舊平靜無比,她看著她的眼神裡都是冰冷與怨毒,蘇悠下意識收回手,抱緊雙臂。
“你不是很喜歡錢嗎?剛剛可是一直追著人家阿姨要錢呢!說我侮辱你?你這種人,配得上我的侮辱嘛!”郝郝揚聲道,這話一落,她抬腳又要走。
蘇悠又想抓住她的手,郝郝似乎早有預料,轉過身,給她拋了個笑容,嘴唇咧開卻不復往日的明媚,她的笑,危險,雙瞳裡的黑暗讓人透不過氣來。
撲面而來的殺意讓蘇悠瞳孔猛然睜大,她嘴唇不由自主地抖動,手生生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