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南拉著紀星落的袖子,一臉委屈,“落落,你兇我。”
她何時兇他了?
一旁的陸一檸都看呆了,何時見過宋魔王如此小孩兒行徑,真是百年難遇。
醫院走廊裡有人走動,不時回頭看著他們。
紀星落臉皮薄,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委屈起來,上前握著他的手,“我不兇你,你別讓人家看笑話。”
宋知南抬頭一瞥,路人頓時收回眼光。
既然在醫院裡遇見,宋知南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讓紀星落回去,隨便打發了一個理由,拾掇著陸一檸趕緊走。
陸一檸向來怵他,如今更是麻溜的帶著弟弟,拉著謝礫,離開。
剛出醫院大門,謝礫便接到了謝韓沐的電話,演奏會後臺的休息室外有監控,調了監控後發現,進出過休息室的除了謝礫自己,也就只有那位叫尤迦的小提琴手。
謝礫先將陸一檸和滕千亦送回家,隨後趕往警局。
下了車,還沒進門,陸一檸先拉著滕千亦嘀咕,“今天的事不準跟滕老師說。”
滕千亦懵懵懂懂的點頭,“姐姐,剛剛那個是姐夫嗎?”
他記得家裡的圖畫本里,姐姐的老公叫姐夫,他認得那兩個字。
陸一檸嘴角抽動,按理他說的也沒錯,可她和謝礫又沒有結婚,她抵著他的額頭點了點,“以後不準這麼叫,就叫哥哥。”
“哦。”
也就是說,他叫對了。
謝礫趕到警局的時候,尤迦早已為自己請了律師,他理了理自己的領結,回頭看到臉上包紮好的人,冷聲哼笑。
“演奏會上的事故難道不是意外?這麼迫不及待的將帽子扣在我頭上,謝礫,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謝礫走過去,樣子著實有些狼狽,他坐在椅子上斜靠著看著人,“是不是你做的一查便知,最好不是你,不然,以我謝家的地位,你以為在這樂壇你還能混得下去?”
他不是常說自己是仗著謝家才有今天的成就,那他就好好的來仗勢欺人。
有監控,他可以狡辯,要是還有另一樣致命的證據,他今天可就說不清了。
謝礫睥睨著,仍妄想逃脫他手掌的人冷笑,他謝礫設下的圈套,沒人能逃掉。
“尤先生,根據我們對小提琴進行檢測,發現上面有你的指紋,監控又明明白白拍下你進出休息室的痕跡。”
這是鐵證,他逃不掉。
謝韓沐在局長辦公室喝茶,聽到傳來的報告,放下茶杯,“他傷的是我謝家人,我想,局長應該知道怎麼辦?”
謝礫作為謝家最小的子嗣,深受老爺子寵愛,若是被老爺子知道,莫說樂壇混不下去,他在z國也混不下去。
請來的律師,看著擺在眼前的證據,當場辭了這次的差事,誰會傻的打一場本就會輸的官司,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
前一秒還鬥志昂揚的尤迦轉瞬被打臉,謝礫起身走到他身邊,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尤迦,上一次的事,我一併還給你。”
上次,他被人攔在巷道毆打的事,真以為沒有監控他就不知道是誰幹的嗎?
尤迦直接被收押,得知他得罪的是謝家,更無人替他保釋。
一路上,看著嘴角不停上揚的人,謝韓沐直接一手敲在他頭上,“受了傷還這麼開心?”
謝礫揉了揉頭,咧著嘴角,“沐哥,我有女朋友了。”
謝韓沐伸手又敲了他一下,“醫院的那個?”
在醫院的時候,看見這小子巴巴的湊上去,那個時候他就隱隱察覺到了。
傻小子聽著咧嘴點頭,“她叫陸一檸。”
謝韓沐不想看見他這副呆呆傻傻的樣子,扭頭看向另一側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