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白家還有位女兒,怎麼許久不曾聽說她的訊息?”
這麼說來,倒是有五六年時間,不曾聽聞那位大小姐的訊息,好似人間蒸發,也有人說,那位大小姐得了病,早就去了。
眾說紛紜,誰也不知真假。
晚八點整,白路源攜妻子汪玉芹從別墅二樓下來,白清婉上前甜甜的喊了一聲,甚是乖巧。
“也不知道,爸爸生日,姐姐會不會回來?”
她無意間說了一嘴,隨後便看到白路源的臉色陡然落下。
想到那個大女兒,白路源冷哼一聲,語氣十分不滿,“不回來最好,省的來氣我。”無故失蹤五年,連個音訊都沒有,她眼裡還有他這個爸爸嗎?
“爸爸,你別生氣,興許姐姐不是故意的。”
她和母親對視一眼,語速放慢了些,“說來,前些日子,我去醫院看朋友,卻看見一個和姐姐長相相似的人,身邊還帶著一個孩子。”
汪玉芹瞬間打斷她的話,看了眼面色不虞的白路源,低聲訓斥,“你這孩子瞎說什麼?你姐姐怎麼可能有孩子?”
白清婉小女兒似的吐了下舌頭,之後禁聲,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
今日白落笙就算不將那個野種帶過來,父親也一定會去查,到時候,她倒要看看白落笙如何收場。
別墅外,停著一輛計程車,白落笙下車後看著熟悉的地方,勾起唇角,五年後還是回來了。
保安看到人上前攔住,“抱歉,非相關人員不得入內。”
她抬頭看著人,雙手交疊放在身前,“我是白落笙。”
她是白落笙?
保安抬頭詫異的看了眼人,白家人他都認識的,也聽說白家有個失蹤已久的女兒,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她大步朝裡走去,走進她無比熟悉的地方,白路源正幾個好友閒聊,管家忽而上前覆在他耳邊低聲道了兩句,白路源頓時臉色大變,匆匆說了句抱歉,放下酒杯離開。
湊在一起的幾人都是商界人士,方才聽到一耳朵,白家的大女兒回來了!
白路源推開書房看著裡面的人,關上門面色不善的走過去,“不聲不響的走了五年,如今你還回來幹什麼!”
白落笙沒說話,他先開始數落起來。
“爸,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何無故消失五年嗎?”
白路源老臉一拉,上下掃視了一番衣著樸素的人,想起外面光鮮亮麗的清婉,心中自然會比較,也愈發看這個女兒不順眼。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你回來就好好在家裡待著。”
白落笙指尖冰涼,唇上一片慘白,她回來了不見欣喜反而滿臉厭惡,“爸,五年前,白清婉對我做的事,是您默許的吧。”
她想了整整五年,她想不通白清婉為何會在那個時候對她下手,思來想去,若不是眼前這人的默許,白清婉又怎敢對她下手。
白路源猛的拍了下桌角,目眥盡裂的瞪著她,好似藏在心裡的事已敗露。
“你在發什麼瘋?什麼叫我默許?清婉又對你做了什麼?”
她呵呵笑了兩聲,可笑她到現在還念及父女之情,真是諷刺。
“父親,我也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就能狠下心對我下這麼重的手?”她不明白,她不是他的女兒嗎?
白路源負手背對著她,為什麼?看到她這張臉,他就會想起邵閒落那個女人,時時刻刻提醒他以前是什麼落魄樣子。
邵閒落是他第一任妻子,也是陪他共過苦的女人,可是啊,這人可以共苦,卻不能同甘。
見他遲遲不語,白落笙的心涼透。
“我今日來,也算是見父親最後一面,以後,我不會再回來,我們也別再見了。”
白清婉在門外偷聽了一會兒,聽到她以後不會再回來,唇角微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