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仇的很，這兩個星期看她如何好好的“教導”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尊師重道。
“怎麼？不高興嗎？”
腮幫子陡然洩氣，她搖了搖頭，也不是不高興，至少完虐那些人的時候，暢快不少。
今天，傅柒柒沒來警局，緝私大隊的人鬆了口氣，走廊裡，祝星野聽到三兩個人從身邊路過，提及那個人，腳下拐了個方向。
“隊長，案發當日晚上十一點半左右，有個撿拾垃圾的人看到程鑫從榭水園出來。”
荀季萌的聲音裡帶了些激動，尋了三四天，終於找到一個目擊者，他的黑眼圈還算沒白費。
程鑫的不在場證明被擊破，而另一邊，郭澤深也在一一排查監控影片，看了好幾天錄影帶後，終於在榭水園三百米處的路面停車位上發現了隸屬於程鑫的那輛不起眼的黑色大眾。
也就是說，案發當日，程鑫曾出現在榭水園，很有可能去過死者的家。
“將程鑫帶回來問話。”
祝星野點了點桌角，還有一點想不明白，死者為什麼要將夏長安帶回去，還要迷昏他？
難道，這件事還有別的隱情？難道——
他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事。
當荀季萌抵達程家的時候，程鑫不在家，對門的鄰居看到他們，開啟一絲門縫，“你找程鑫？”
荀季萌回頭，揚著憨厚的笑，“是啊，您知道他去哪兒了嗎？我們，找他有點兒事。”
那人瞧見他，開啟門，“程鑫回鄉下老家了，說是去接女兒。”
荀季萌和局內的郭澤深通了電話，查到程鑫老家的地址，泉古鎮勝陽村312號。
得了地址，他立刻開車前往，不過一小時車程看到了程鑫的老家，一棟兩層小洋房，青磚綠瓦，勝陽村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是這種結構。
程鑫正在自家院子裡和女兒玩兒，大門大敞，他抬頭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瞳孔一陣緊縮，隨後低下頭，輕聲細語的跟女兒說話。
“婷婷，去找爺爺奶奶好不好？”
女孩兒乖巧的點頭跑進屋內。
荀季萌上前掏出警官證，“關於張芬的死，我們想請你再去一趟警局協助辦案。”
程鑫沒有反抗，轉身進屋讓爸媽看好婷婷，隨後跟著他上車，返回相城。
“怎麼樣，說了嗎？”
荀季萌從審訊室出來，遇上郭澤深，搖頭。
程鑫在審訊室坐了整整兩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說，哪怕是祝星野，也沒能撬開他的嘴。
“程鑫，九月三十號晚上你有沒有去過死者的家？”
他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見他如此，祝星野沉下心，想了想，將心中那個想法說出來，“那天晚上，張芬是準備殺你的，對不對？”
程鑫猛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隨後緩緩垂下腦袋。
程鑫的反應很好的回答了他，如果那天被殺的是他，就可以很好的解釋張芬的舉動。
無論是去掃墓還是後來請夏長安到家裡做客，應該都是張芬的計劃，她是想給自己找一個不在場證明的證人。
根據夏長安的證詞，那天晚上，他到了張芬的家，是張芬給他拿的啤酒，安眠藥應該是下在杯中，等他睡過去之後，張芬打電話給程鑫，讓他過來。
程鑫也依言去了，到了之後發現客廳中呼呼大睡的夏長安感覺出一絲不對，等他轉身便看到，張芬握著菜刀從他身後刺過去。
只是沒想到，最後死的那個卻是自己。
他們抵達現場的時候，痕檢科就發現了死者房間裡的白色手套，以及後備箱中的大型打包袋。
“程鑫，張芬為什麼要殺你？僅僅因為女兒的撫養權嗎？”
程鑫也就是個小會計，安安穩穩的過了半輩子，誰能想到有朝一日會出這樣的事，如今能硬撐著兩個小時不說話已經超過他的極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