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芬的案子一直懸而未決,夏長安作為嫌疑人,也未能參與案件進展,平時忙的昏天黑地,如今倒是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祝星野看著白板上的人物關係圖,靠在桌邊發愣,根據法醫出具的鑑定報告,張芬的死亡時間是九月三十號晚上十一點至十一點之間。
根據錢有為的證詞,他十一點二十抵達張芬家,那個時候人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死亡時間還可以縮小。
“荀季萌,程鑫的不在場證明再去好好查一查。”
根據死者手機裡的通話記錄,那天晚上十一點死者正好給他打了一通電話,程鑫的證詞是張芬約他第二天談事,只是沒有錄音,誰又能知道真假。
他靠在窗臺,正好能看到樓下的練武場,看著場上將緝私大隊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人,微微出神,隨後一手拉上窗戶。
不能再去找她了,若次次都去依靠,他們刑警隊何時才能成長起來?
訓練結束,緝私大隊的人個個軟了腳暈頭轉向的,傅柒柒抬頭看了眼刑警隊方位的窗戶。
這幾天,秦允和荀季萌也不去辦公室騷擾她了,零嘴倒是沒斷過。
五點一到,她就走了,比牆上的鐘表還要準時。
出門右拐,沒見容卿出來,下車踏過青石板路推門進去。
一串風鈴聲響,周文看到人,眸色一亮,趁著老闆還在後廚,開始上前套近乎。
無數次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嫂子?老闆好像不是他大哥,柒柒?他覺得老闆會揍他,傅教官?嗯,警局的人倒是這麼叫,可是她也不是他的教官啊。
“咳咳咳,老闆娘。”思來想去也就這個答案了。
傅柒柒聽到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後廚的人掀開簾子出來,目光不善的看著周文。
他嚇得不知所措,難,難道,說錯話了?
“你有什麼事?”
一看他這樣子就是有事找她,不過,老闆娘這個稱呼,怎麼聽怎麼不習慣。
周文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跆拳道社不到兩個星期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我知道您學的是柔道,就是想讓您在一旁給監督監督,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而且好像也沒什麼難度,傅柒柒稍微考慮了一下點頭,他畢竟是容卿的店員,多少得給點面子。
從後廚出來的人卻不怎麼高興,柒柒去當教練,他不能跟著去。
正當周文因為傅柒柒的點頭放下心的那一刻,扭頭就看見恨不得將他團成團扔出去的老闆,嚇得趕緊往收銀臺裡挪幾步。
他,好像沒幹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吧?
等兩人離開店裡,周文才捨得從收銀臺裡走出來,老闆那眼神,是想殺了他,還是想吃了他?
“柒柒要去當教練。”
容卿開著車看不出神色,她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畢竟是你的店員,況且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現在閒著也是閒著。”
得知是因為他的關係,柒柒才答應這件事,心裡稍微舒服了些。
自從紀星落和宋知南確定關係後,陸一檸能霸佔她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每次看到他們倆總有一種自家水靈靈蘿蔔被狼崽子叼走的錯覺。
作為一個稱職的好朋友,偶爾插科打諢夾在中間,其他時候還是不想當電燈泡,怕酸。
週末,宋知南那傢伙終於約星落出去了,她自然不好跟著,難得去了趟圖書館,坐下三分鐘開始無聊,坐下三十分鐘後,她趴在桌上睡了二十五分鐘。
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眼,迷迷糊糊的看見個人影,不知何時旁邊坐了個人,好傢伙,差點嚇得她當場跳起來。
這一嚇,人也完全清醒了,等看清後才發現,居然是上次幫她拎行李的謝礫,他似乎沒認出她來,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看書。
那雙手還真長,話說拉小提琴的手都這麼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