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笙沒進去,直接去了護士站。
她走後,傅北宸拉著椅子坐下,看著床邊已經穿好衣服的白安憶,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鬼使神差的戳了戳。
差點將他腮幫子裡的薄荷糖給戳出來。
“叔叔,你幹什麼?”
白安憶抱著腮幫子,往旁邊躲。
“還有糖嗎?”
“叔叔,你要吃糖?”
傅北宸垂眸點了點頭。
白安憶從包裡掏了幾顆薄荷糖放到他手心,湊到他耳邊,“媽媽比我還愛吃,你要藏起來哦。”
薄荷的清香傳至鼻間,是記憶中的味道。
他有些失神。
術後醒來的秦允,看著病床前的人,覺得捱得這下還挺值的,那個向來看不慣自己的秦川終於喊了她一聲姐。
王芹端著椅子坐在床邊給她削蘋果。
小日子過得賊舒坦。
房門被人輕輕叩響,是柒柒和隔壁糖果鋪的老闆。
醒來她就聽老媽說了,手術費和住院費,都由傅家給包了。
“柒柒!”
看見她,秦允整個人都透露著快讓我摸兩下的感覺。
王芹見過這個女孩,放下手裡的蘋果,趕緊去搬來兩張椅子。
容卿放下手中的水果籃子,接過手。
“謝謝。”
男人很有禮貌,王芹打眼瞧了兩眼,他這長相,除了好看說不出其他形容詞來。
“我,我再去洗兩個蘋果。”
王芹在袋子裡撿了兩三個蘋果,帶上門出去。
容卿用桌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凳子,讓柒柒坐下,自己卻站在她身後,看不見的角度,捻著柒柒的馬尾尖尖。
“感覺怎麼樣?”
秦允頭上包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看著挺嚴重的。
“不好。”
她搖頭,癟著嘴,指了指頭,“後腦勺周圍的頭髮都給剃了,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長出來。”
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得帶著帽子了。
傅柒柒眼角一陣抽搐,感情她說的不好就是這個?
這麼看,想來也沒什麼大礙。
“你這體能不行,一個酒鬼都能砸傷你,日後等傷好了,加倍訓練吧。”
也幸虧是個酒鬼,若是清醒狀態下的,這回她就沒那麼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