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那麼肯定?
傅柒柒點點頭,天色已經黑下來,收費站處有探照燈,不至於看不見。
“道路解封吧,人已經逃了。”
她起身拍了拍腿上的塵土,兜裡的手機震動,是大哥。
“柒柒,孩子找到了嗎?”
傅北宸少有的心焦,白落笙一直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他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傻事,暫時先在這裡陪著。
失去孩子母親的臉,他不想再看見。
“人販大機率已經逃出相城,我正在擴大搜尋規模,”停了停,她又問,“安憶媽媽怎麼樣?”
他站在3樓陽臺上回頭看了一眼,壓低聲線,“情況不是很好,孩子那邊,你多上心。”
“大哥放心,我會將安憶帶回來的。”
掛了電話,傅北宸走回去蹲下身,語氣少見的溫和:“你放心,安憶會找到的。”
聽到安憶二字,白落笙扭頭看著他,眼淚不停的掉,哭的他煩躁不安,忙用袖子擦拭。
“你別哭,我保證,他會回來的。”
白落笙依舊不說話,只是眼睛哭的紅腫。
最後是拽著他的袖子哭著睡著。
傅北宸從房裡抱了一床薄毯,蓋在她身上,自己則坐在另一側沙發上。
燈,開了整夜。
“混蛋!我讓你綁傅家的小公子,你怎麼又帶回來一個拖油瓶?”
10歲那年,他被人擄走,藉此敲詐傅家,贖金8個億。
他是傅家二房長子,值得起這個價。
與他一起被綁的還有一個孩子,比他小,小了很多,許是年紀小,沒被矇住眼睛。
他被黑布矇住眼睛,能感覺到是個女孩,小手覆在他被黑布勒的滲出血的眼眶上,很軟。
“哥哥,你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帶著薄荷清香的氣息吹在臉上,不疼,有些癢。
劫匪總共三個人,兩個人輪流看守,另一個人負責聯絡。
他不知被關了多久,每天除了能喝上一點清水,什麼都吃不到。
迷迷糊糊的過了三天,終於得救。
一睜眼,便看見的母親憔悴的容顏,鬆了繩被母親緊緊的抱在懷裡,所有人都嚇壞了。
他是被父親抱著離開,離開的時候,他望了眼四周,那個女孩子不在。
不知去了哪兒?
那時柒柒還小,不過兩三歲,看見他被關了幾天之後的鬼樣子,哭了足足半天,後來,還是父親給她拿了半袋糖果,才抽抽泣泣的止住。
之後,他沒有有意的去尋當年那個孩子,無外乎兩種結果,要麼也被救走,要麼已經被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