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大殿之上,豈容你危言聳聽!那麼多百姓是他一個楚蕭能聚集的嗎?!”
“沒錯,除非他楚蕭是擅自動用了軍隊的力量!倘若如此老夫必定啟奏陛下,誅了他楚蕭的九族!”
“你給我老實交代,楚蕭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在朝堂上胡言亂語!你可知,這是殺頭的大罪!”
此刻所有的諫臣都當堂喝斥起來,然而下一刻卻只見這名禁衛軍忽然勐的錘擊甲胃,大聲的喊道:“陛下!諸位大人!在下所言句句屬實啊!”
“就在剛剛,順天城內因文安縣伯被罷官一事民怨四起,最終整個順天的黎民都瘋了,數萬人一同來到皇城外,此刻全都跪在城外為楚蕭請願,若果再不解決的話恐怕那些亂民會直接衝擊皇城啊!”
這名禁衛軍的語氣異常焦急,並且臉上的神情似乎還在回憶。因為他到現在也忘不了那數萬黎民跪在皇城前是何等的恐怖與壯觀。
此刻和那些百姓相比,這裡的滿朝文武顯得是多麼可笑,而這時隨著禁衛軍話音落下整個奉天殿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文官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瞭解縉和李世明。
此刻再看場中的李時勉,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等到了最後他的眼睛已經血灌童仁。
“完了,我會被天下百姓徹底釘在恥辱柱上...噗!”
從喉嚨裡擠出這一句話後李世明勐的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化作慘白。
“快!快傳御醫!”
一旁的文官連忙扶住李時勉,而等御醫檢查後發現他只是一時氣急攻心,恢復好了還能慢慢調理後,其他人也都紛紛鬆了口氣。
至於說李時勉為何會氣成這樣,那是因為這些不怕死的諫臣最看重的就是所謂的名聲和氣節,他們可以不要錢,不要富貴和女色,但唯獨最是珍愛自己的名聲。
做千古諫臣的哪個不想千古流芳,可現如今苦心經營一輩子的名聲卻被他們自己給糟蹋了,從此以後哪怕是千千萬萬年之後,百姓提起他的時候也只能是個遺臭萬年!
楚蕭這是把他徹底釘死在了恥辱柱上啊,不對,應該說是他們自己作的,還地方去解釋,畢竟人家楚蕭是受害者。
再看朱棣的表情,此刻他依舊看不出神色變化,不同於他的是朱瞻基在一旁他的臉色卻是異常興奮,畢竟他怎麼也沒想到楚蕭竟然會帶給他如此大的驚喜。
不過惡氣出了,他卻依舊覺得不解恨,得讓楚蕭親自來怒罵這些文官他才覺得解氣,隨後便對朱棣建議道:“爺爺,要不要把楚蕭喊來。”
聞言,朱棣點了點頭道:“宣楚蕭。”
沒別的,朱棣也知道是這些諫臣太欺負楚蕭了這才鬧得民怨四起,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儘快平息民怨,而隨著楚蕭的到來這一刻所有的諫臣無論忠奸都已經意識到,文官有大權力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此刻隨著楚蕭的到來,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瞭解縉的方向,不用想都知道李時勉只是個小棋子,而解縉才是真正文官的精神領袖,如果背後搞鬼的人真的是一些王爺楚蕭或許暫時動不了,但解縉的話今天不扒層皮恐怕很難過去了。
“臣楚蕭叩見陛下。”
給皇帝見禮後楚蕭便在朝堂上扶手而立,似乎對民怨的事情不打算做半點解決,然而他不解決的話皇帝卻必須要開口。
“楚蕭,民怨的事情你得處理一下了吧?”
可聞言,楚蕭卻一臉澹然道:“陛下,民怨的事情跟臣本來就無關,想要讓百姓們散去的話其實也用不到我說什麼,只要有個人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完,該說的話說完自然就能解決。”
“是不是啊,解閣老?”
說話間楚蕭看向瞭解縉,而聽到這話後解縉再看看朱棣那嚴肅的眼神,他心裡雖然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可臉上的面子還是讓他做不出讓步的行動。
念及此處,解縉嘴硬道:“楚蕭,斬殺馬哈木的事情暫且不說,斬殺陳諤,勾結東廠擅自調動五城兵馬司的罪你怎麼辯解?”
聽到解縉的話後楚蕭在心裡嘆了口氣,他也知道在背後搞鬼的主謀應該不是他,可解縉就是這種你不說服他,那他就真的是寧死不從的人,這種人比陳諤純粹,但也很麻煩。
想到這楚蕭深吸一口氣,對著朱棣的方向深深下拜,這才轉身開口道:“解閣老,你和陳諤先前說我已犯三條大罪?那好,我現在就逐一說給你聽。”
“第一,陳諤說我蠱惑太孫斬殺馬哈木,那好,我反問一句,你們有誰真的見到過那種血戰的情況嗎?”
“既然沒人見識過,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們是犯了罪,那是死戰啊,五千人對一萬多瓦剌鐵騎,如果繼續留著馬哈木瓦剌人就會一直血戰下去,在那種時候必須要斷了瓦剌人營救馬哈木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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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殺馬哈木,就連太孫都回不來,難道你是要讓我大明未來的儲君戰死沙場嗎?!”
轟,此言一出滿朝皆驚,楚蕭的這番話太毒了,如果讓太孫死在漠北那才是死罪,而對於戰場上那種情況眾多老帥都紛紛給予肯定,至於以解縉為首的文臣他們更是膽戰心驚。
然而楚蕭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其次,你說我蠱惑太孫斬殺陳諤,面對一群從屍山血海裡殺回來的備倭軍兄弟,回家後迎接他們的卻不是鮮花和封賞,而是自己人的冤枉,你覺得他不該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