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進門,就見一幫老儒正圍在書桌前觀摩著那幅畫,而昨天皇帝欽點的狀元郎正在對著這幅畫的尺寸比比劃劃。
“爹,爺爺讓我來傳話。”
趕忙來到他爹身後,朱瞻基拱手說出了來意。
聞言,朱高熾卻沒急著去聽,而是擺了擺手道:“不著急的話就先等會,你沒看見這幅畫都快砸在你爹我手裡了麼。”
“你二叔三叔到現在還躲在南京不敢回來,你爹我就靠著這幅畫來讓你爺爺消氣了。”
這幅畫現在簡直就是燙手的火炭,能有人給解決這個問題的話他巴不得。
現在好不容易楚蕭說他有辦法,可不能在這時候亂了陣腳。
所以他才會親自給楚蕭研墨。
沒轍,等不及了。
說著,朱高熾趕忙把研好的墨放在桌上,接著就焦急地轉頭看向了楚蕭。
一時間,朱高熾心裡有些忐忑,心想這狀元郎雖然是皇帝欽點,可論學問的話也不可能比得過解縉吧。
解縉那可是洪武二十一年的進士出身,更是永樂大典的主撰官。
他捅的簍子連翰林院裡這一群老儒都不敢解決,莫不是楚蕭少年心性所以不知道深淺。
“我說楚蕭,你確實有把握能讓這幅畫起死回生?”
念及此處,朱高熾忍不住在一旁提醒楚蕭,生怕他是不知道這裡面的水深水淺,所以還是萬無一失再下筆的好。
聞言,一旁的朱瞻基也看了過去。
心想皇帝讓他多接觸一下楚蕭,莫非此人真的有那麼多過人之處?
還是爺爺看走眼了,此人就算是在北伐的事情上站在支援的角度,可也不一定能在文采上高過解縉吧。
與此同時,就連周圍的老儒也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盯著楚蕭,準備看他的笑話。
無他,解縉可是主掌翰林院的內閣首輔,楚蕭在皇帝賜宴的場合裡讓解閣老出了那麼大洋相,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明眼人一看就懂。
唯獨于謙站在一旁,似乎對楚蕭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事情毫不懷疑。
至於說楚蕭心裡是否有底,他當然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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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格才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更不會把自己暴露在危險裡。
按理說跟皇家有關的事他都不該摻和,特別是這次老皇帝被刺殺的事情更要躲得遠遠的。
他之所以接下這個差事,就是為了能幫到太子,好早日離開翰林院。
就算離不開,也至少要混到不用每天來這上班。
翰林院修撰,聽上去挺威風的但實際上就是個撰書的,讓他整天跟一群老頭子關在屋裡抄書非得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