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方才和楊士奇他們唱的那一出雙簧,就算是別人都看破了也不敢說破。
結果一下子冒出兩個攪屎棍子,使勁的要把皇帝的這層遮羞布給扯下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都是勃然大怒。
皇帝雖是天子,但也不例外。
解縉作為內閣首輔他不好隨便嚴懲,但你個區區的會試第四有什麼資格。
但這也是好事,皇帝的怒火總得有人接著。
這下好了,眼看著禁衛軍的人進來把滿臉懵逼狀態的陳諤給架走,大殿上再次恢復了安靜。
楚蕭瞪大了眼睛觀看朱棣的後續。
很失望,沒有再加一句把陳諤直接拖下去砍頭,更沒有裝盤子裡驗看首級的一幕。
楚蕭非常失望。
就陳諤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死硬派,就應該拖下去讓北鎮撫司和東廠輪流審訊。
各種酷刑來上一遍後,再扔到大理寺打牢裡給定個秋後問斬。
如今只是在宮門口埋上幾天,美中不足啊。
烏雲散盡,保和殿裡又恢復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場面。
由楊士奇帶頭的三楊上前又恭維了皇帝一番,接著身寬體胖的太子朱高熾也是連說父皇英明。
場面頓時恢復歡暢,人長得胖自然就喜慶。
“陛下有旨!”
眼看緊張地氛圍已經過去,立刻就有禮部官員接過朱棣剛寫好的聖旨當著保和殿眾人的面開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今永樂十九年,共有二百三十一名貢士參與恩科殿試大典,保我日月山河永固,朕心甚慰。”
“欽點殿試前三甲!”
“廣東考生曹斌高中探花!”
“江西考生李祺高中榜眼!”
我是榜眼?
當自己的名字從禮部官員口中唱出的那一刻,李祺激動地渾身都打起了擺子。
若不是如今身在這保和殿中,恐怕他早已激動到失態。
娘,孩兒沒有辜負這十年寒窗。
兒子不僅參加了殿試,而且還被當今聖上欽點為榜眼。
按大明律,殿試前三甲都不用等待空缺,就會有吏部官員來直接安排官職。
您放心吧,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人敢稱呼咱家是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