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的應了那句話,黃鼠狼生的噴兒香,刺蝟生的倍兒光!
楚蕭才十八歲的年紀,褚成仁卻能看出他將來必然登堂入室。
但唯一的遺憾,就是找到了自己的兒子,卻不能立刻跟他相認。
遺憾啊!
但轉念一想,自己虧欠了兒子十八年。
那自己就一定要彌補他。
從此刻起,他褚成仁將不惜一切手段來幫助自己的兒子。
這一頓宴席過得很快。
至少在褚成仁心裡過得很快,或許是因為和自己兒子能相處的時間太少了。
待楚蕭三人離去後,褚成仁再次恢復成了平日裡的神態。
眼看殘羹冷炙都撤下去了,便立刻有來送醒酒湯的東廠太監進門。
“督主,您的醒酒湯來了。”
接過醒酒湯,褚成仁看似不經意的問道:“今日我宴請會試前三甲的事,若是有人深入調查,你認為會不會有麻煩。”
聞言,東廠太監急忙躬身道:“回稟督主,東廠自建立以來,歷來也有調查中榜考生的責任。”
“不過屬下以為,督主似乎很有意結交這幾位考生。”
“如果讓北鎮撫司的人知道了,確實比較麻煩。”
這番話,小太監說的很誠懇。
任誰都能看出,褚成仁是有意結實上榜的考生。
但這不是好事。
按大明律,宦官不得干政。
在這個時期的宦官,哪怕是東廠也沒有太大的實權。
他們只是效忠於皇帝,奉旨辦事。
督主如此明顯的結交舉子,會讓人認為他是有意在佈局朝堂勢力。
“得了,下去吧。”
但聞言,褚成仁卻揮揮手直接讓他下去,而後想起了什麼又提醒道:“今晚的事,讓人原原本本密奏給聖上,用不著刻意隱瞞。”
“回稟督主。”
小太監則抱拳道:“每日遞給聖上的密奏都不會隱瞞。”
等到小太監離去,褚成仁的臉色就變得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東廠和北鎮撫司,每天都會有人密奏給皇帝一封信,每日都不會間斷。
這些遞密奏的人,直屬於皇帝。
他瞞不住。
但褚成仁也不想隱瞞,為了自己的兒子他問心無愧。
陛下哪怕聞起來,他也是秉公辦事要調查考生,感情流露也只不過是有感而發。
他知道,如今東廠還沒有太多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