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於水啊。
血脈相連的人,能夠感應到那份親情。
回想著楚蕭的話,他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一個女人,帶這個孩子。
在顛沛流離之中,艱辛苦恨的存活了下來。
自己愧對他娘。
再想到他娘死後,自己的兒子要在北方那種苦寒之地,趟風冒雪的討生活。
吃著百家飯長大。
他的心都在滴血。
雖然自己的兒子回來了,他靠著自己的本事學會了讀書識字,但可想而知他一個人在這人世間吃了多少苦。
別人家的孩兒,十五六歲都要當爹了。
我的孩兒十八年來卻都是孤身一人,連一個陪伴他的人都沒有。
攥著手裡那半塊沁滿汗水的玉佩,褚成仁當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老淚縱橫道:“孩子,你不是孤兒,你可是爹的...”
說話間,褚成仁就要脫口而出。
孩子,你可是爹的親生兒子啊!
甚至,連手裡那半塊玉佩他都馬上要拿出來,恨不得立刻將兩塊玉佩拼接在一起和自己的兒子相認。
可偏偏就在這時...
“廠督,為何這半塊玉佩會在你這裡?”
再次看到玉佩的激動,讓楚蕭一時間沒聽清褚成仁剛才的話。
可猛然聽到楚蕭的話,卻讓褚成仁瞬間冷靜了下來。
手中即將亮出的玉佩,也瞬間被死死攥緊。
不行!
我不能和蕭兒相認!
一旦被人知曉了他們父子的關係,就一定會引來有心人的窺探。
他是東廠督主!
現如今的北鎮撫司,已經把他當做了眼中釘。
並且,東廠內部也有許多人,會日夜向當今聖上送上密奏!
屆時,一定會有人加害楚蕭。
甚至,自己利用職權考場舞弊的事,也會被扒出來。
最要緊的是自己的兒子剛剛金榜題名,在這個時候絕不能讓人知道他爹是個太監。
否則,他的成績一定會被取消。
念及此處,褚成仁硬生生的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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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今後絕不能再因為愛子心切,而做出如此利令智昏的事情。
褚成仁快速恢復了理智,隨後話鋒一轉道:“楚相公別多心,東廠為皇家設立的情報機構,有關各地赴京考生的訊息還是能第一時間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