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泓搖搖頭,拉好褲鏈:“長得那麼有辨識度的人,如果見過一次的話不可能忘記吧?”
被堵得無言以對,小查低頭,表情有些陰沉。
兩人一前一後重新回到倉庫裡,很快又各自加入了牌局當中。扎西將面前的籌碼歸納整理好,視線在兩人身上繞了一圈。
※※※
虞藍帶著大家偷偷來到了傭兵公會地下。
這裡是一個非常深的地下水道,粗細不一的銅管延伸到這座城市各個角落,最後又彙集到這裡。
聽著更遠更深處的轟隆水聲,虞藍開啟了系統面板,確認前方沒有紅名。
不過上面有兩個綠色的光點,這讓虞藍非常在意,等到逐漸靠近之後,她驚訝地喊出對方的名字:“紅、紅翼,紫索,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紅翼眯起眼,眼睛適應了光線後,辨認出虞藍的身份。等他們四人都站在了有光亮的地方,確認對方沒有任何惡意,他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往後靠了靠。
紫索依然昏迷著,無菌防護艙將他裹在裡面,儀器靜靜地跳動,顯示出他的生命體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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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你來這裡做什麼?”紅翼聲音沙啞低沉。
虞藍以前對紅翼挺不服氣的,直到自己親手打敗了他,那種強烈的敵對情緒這才淡了。後來又經歷了很多事兒,現在虞藍再看到紅翼,多了幾分欽佩和同情,少了一些討厭。
從揹包裡掏出幾樣烹飪和兩份古井泉,虞藍遞過去,低聲說:“吃點吧,你嘴唇都起皮了。你和紫索被通緝的事兒你已經知道了吧?”
紅翼沉默著點了點頭。
“你問我們為什麼來這兒,”虞藍聳肩,“因為你和紫索,現在很多人都遭了秧,我們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聞言,紅翼眼底升起一股怒意,他捏緊拳頭,回頭看了一眼紫索,表情逐漸化作不捨和悲哀。他搖頭嘆息:“是我……是我們連累了大家,但是我現在不能出去,我不能走,紫索需要我。”
虞藍這才發現,他胳膊上插了一根管子,那條管子連線在紫索的無菌防護艙上,能量從紅翼體內緩緩流向紫索那邊。
“你這是打算把命都給他?”虞藍震驚,“紅翼,我以為你是那種很自傲很無情的人……”
紅翼沒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也許吧,我對其他人可以自私無情,但是對於我的哨兵,我可以把自己的命給他,也要讓他活下去。”
虞藍:!!!
也許是因為相似的遭遇,也許是紅翼已經累得不想繼續隱瞞下去,他向虞藍講述了關於自己的故事——
一個五歲時就體現出與其他人不同的小孩,很快就被好事的街坊報告給有關部門,緊接著,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人出現在了那個偏僻的星球,帶走了紅翼。
年幼的他被強行剝奪了與父母生活的權利,也得不到正常孩子該有的童年和自由。
他每天都要上課。
上什麼課呢?
告訴嚮導如何順從哨兵,如何對哨兵的意志和指示唯命是從。那個學校裡,都是像紅翼一樣的人,他們全都十分安靜,乖巧,柔弱。未成熟的嚮導們,被關在全封閉的學校裡,麻木地接受著被強加給自己的命運。
洗腦一般的口號和觀念,被反覆烙印進他們的意識。
住在紅翼隔壁,是一個對他非常溫柔的姐姐。
某天夜裡,隔壁傳來了奇怪的動靜,紅翼趴在天窗上,看到那個姐姐痛苦地蜷縮起來,大量流汗、不住顫抖,併發出奇怪的呢喃。很快,穿白色制服的人出現了,他們掏出一枚針劑,注入女孩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