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月站起身來,隨手接過了身後傅冷遞過來的雨傘一閃身直接從視窗飄了出去。
雖然是一群人圍攻君無歡和楚凌,但是人數多的一方卻倍感壓力。隨著躺在地上的自己人越來越多,他們的壓力和恐懼也越來越深。就在君無歡一劍將要再一次帶走一個生命的時候,君無歡劍下的人驚恐地睜大了雙眼。
“嗖——!”
一道銀光劃破了雨幕朝著君無歡射了過來,原本應該落在黑衣人脖子上見的劍尖偏了兩分從他的肩膀上擦了過去。撿回一條命的黑衣人驚魂未定,就看到一個白衣若雪的身影飄然落在了自己跟前。對方居高臨下,淡淡的掃了一眼他。那雙眼睛冷漠無情,完全不像是在看一個剛剛被他救過性命的人,倒是更像在看一個毫不起眼的螻蟻。黑衣人只覺得心中一寒,忍不住想要儘快離開白衣男子的視線。
所幸南宮御月也並沒有在意這黑衣人的反應,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將注意力都放倒了君無歡身上。漫不經心地道:“君無歡,前些天的帳該算了。”
君無歡微微皺眉,淡淡道:“看來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南宮御月勾唇,“收拾你足夠了。”話音未落,南宮御月已經朝著君無歡掠了過去,君無歡也不客氣,手中軟劍毫不留情的刺了過去。兩人片刻間就從街道打到了房頂上。與兩人此時的交手想必,方才君無歡殺人的動作堪稱溫柔。
君無歡被南宮御月纏住,楚凌這邊的壓力立刻大增。楚凌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經被刺出了一個窟窿的雨傘,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隨手將雨傘一合抬手擲了出去。雨傘撞上了一個黑衣人的胸膛,直接將人撞出去幾丈遠。
雨水瞬間打溼了楚凌身上的衣服,也將她纖細身形勾勒的越發窈窕。雨水幾乎要遮住了眼睛,楚凌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同時背後風聲呼嘯,楚凌飛快仰身,兩把刀幾乎平貼著她掃了過去。楚凌抬起手中流月刀反削回去,一道血光帶起兩個黑衣人倉皇后退。楚凌站起身來,抬手摸了一下臉頰。一抹血色在她手中迅速被雨水洗去,這並不是她的血,而是方才那兩個人滴落在她臉上的血跡。雖然血跡被雨水衝去,但是楚凌卻覺得鼻尖彷彿依然能夠聞到血腥味一般,越來越濃。
鼻息間縈繞的血腥味讓楚凌越發的興奮起來,她偏著頭對著對面抱著手腕的人露出了一個堪稱純真的笑容,“來吧,讓我看看,為了殺本宮你們到底能下多大的血本。”黑衣人們被這個笑容一震,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這種滿地血水屍橫當場的地方,認識凶神惡煞的表情似乎都抵不過眼前堪稱絕色少女純然的一笑。這世上,本就是反差越大的東西越容易令人感到震撼和恐懼。
但事已至此,卻也容不得他們後退半分了。一個黑衣人深吸了一口氣,厲聲道:“殺!”
楚凌也是一笑,“來得好!”
“南宮御月,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房頂上,君無歡一邊應付著南宮御月的攻擊,一邊冷聲問道。
南宮御月笑道:“師兄,前些天的事情,師弟我還沒有好好回報你呢。我看現在正是時候。”君無歡冷哼一聲道:“拓跋梁…或者說,秦殊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賣命?無論你現在殺了我還是傷了我,你都討不到任何好處。”
這並不是君無歡嚇唬南宮御月的話,以兩人的實力,無論是誰要殺誰傷誰,想要不付出任何待見都是不可能的。
南宮御月不屑地道:“秦殊?你覺得他能夠使喚本座?”
君無歡道:“不好說,畢竟你腦子不太好。被人使喚了也未必會知道。”南宮御月不急不怒,只是笑道:“君無歡,你儘管耍嘴皮子。本座說過,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裡!”君無歡道:“別忘了你我的約定,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費盡心思這麼多年,捨得功虧一簣麼?”雨勢漸大,樓下的人自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
南宮御月笑道:“好說,本座會考慮留你一命的,如果你還有命在,再來考慮約定的事情吧。”
君無歡微微蹙眉,手下的攻勢也越發凌厲起來。他不知道是誰給了南宮御月信心覺得他能贏過自己,但是速戰速決總是對的。阿凌一個人對視那些黑衣人,難免還是會有些吃力。
南宮御月看著君無歡唇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突然朝著樓下的街道望去,沉聲道:“笙笙,小心?!”
君無歡心中一沉,即便是知道南宮御月很可能是耍詐卻還是朝著樓下看了一眼。就只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南宮御月的劍已經到了君無歡面前,君無歡飛快地側首,“南宮,這一招過時了。”南宮御月笑道:“不管過不過時,好用就行。你以為我在騙你?”
纏鬥中兩人的位置調轉,君無歡的眼角掃到樓下不遠處心中卻是微沉。同樣是一群黑衣人從街頭湧了過來,但是君無歡卻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並不是尋常的殺手,分明就是白塔的侍衛喬裝而成的!
“南宮御月!”君無歡冷聲道。
南宮御月似乎對此十分得意,“生氣了麼?生氣了就好,君無歡,本座總算是找到你的弱點了。誰讓你竟然真的對笙笙動情了呢。”
君無歡盯著他,冷聲道:“即便我全身上下都是弱點,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南宮御月微微勾唇,“試試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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