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不要過去。”身後,楚凌淡淡道。
南宮御月冷笑了一聲,便舉步朝著裡面走了進去,快步走到床邊的時候坐在床邊的楚蝶衣突然撲倒了南宮御月的腳邊攔住了他,“國師,不要啊……”南宮御月微微眯眼,雖然沒有看清楚床上的的臉,但是卻看到了一塊散落在床上的玉佩,那是君無歡平時最常用的一塊玉佩,跟著君無歡已經有許多年了,今天同樣也是帶著的。南宮御月唇邊勾起一個滿意地笑容,低頭看向楚蝶衣道:“蝶衣姑娘這是做什麼?難道這人根本沒有睡著,而是裝的?”
“沒……”楚蝶衣顫顫巍巍地道,南宮御月越發地不耐煩起來,冷笑道:“那本座就更要看看了。”說罷就想要踢開擋在自己跟前的楚蝶衣,不想楚蝶衣卻突然伸手摟住了他,南宮御月臉色一沉,抬手就想要朝楚蝶衣一掌拍下去,卻突然覺得腹部一冷,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原本掌中凝聚的勁力頓時散開。楚蝶衣已經放開了他就地一滾閃到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
南宮御月低頭看著自己腹部迅速侵開的一大片血跡,他能感覺到並沒有真的傷到要害,但是這一刀也絕對不輕。他目光冰冷地看向楚蝶衣,楚蝶衣手裡還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有些訕訕地幾處一個僵硬的笑容,“國師,你可別怪我…我也是替人做事的。”
南宮御月的臉色已經難看地無以復加了,陰惻惻地眼神讓楚蝶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站在門口的楚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雖然說,看著人被捅好像挺缺德的,但是南宮御月做的這些破事兒,她自己都很想捅他一刀好麼?
對楚蝶衣使了個眼色,楚蝶衣鬆了口氣感激地看了楚凌一眼,連忙爬起來遛到了楚凌身後。南宮御月沒有再去看床上的人,既然楚蝶衣反水了,那麼床上那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君無歡了。轉過身來,南宮御月望著楚凌道:“笙笙,你跟君無歡一起算計我?”
楚凌認真地道:“雖然我事先並不知道,但是我是站在君無歡這邊的。所以你問我這個沒有意義,而且,如果這次你真的做成了,我跟君無歡會怎麼樣暫且不知道,不過…我大概真的會捅你兩刀。”敢搶她的人者死!即便睡了君無歡的人是別人,但也是因南宮御月而起的,所以捅他沒商量!
南宮御月飛快地在自己傷口周圍點了幾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冷聲道:“君無歡,你出來!”
片刻後,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門口。長離公子依然是一派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模樣。看著南宮御月的神色甚至還帶著幾分溫和的味道,看得南宮御月越發的憤怒了。看著君無歡的笑容,他就覺得君無歡是在嘲笑自己的失敗!
“君、無、歡!”
君無歡走到楚凌身邊握住她的手,輕聲道:“讓阿凌擔心了。”
楚凌無奈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早就知道他的計劃?”君無歡笑道:“那倒是沒有,以不變應萬變而已。”雖然他提前知道了南宮御月想要做什麼,卻不知道他會怎麼下手。順便他也替南宮御月準備了一點禮物。楚凌微微蹙眉,“他在酒裡下了藥。”君無歡低聲笑道:“阿凌忘了麼,嫣兒也在船上。”雖然肖嫣兒一直都沒有出現,但是她確實是在船上的。
所以不管是那壺酒在送到君無歡手裡的時候就已經解了毒了,還是君無歡下樓之後才找肖嫣兒解的毒,總之就是南宮御月準備的東西半點也沒有影響到君無歡。君無歡笑道:“我總不能在同一樣東西上面栽兩次。”
南宮御月終於有些明白了,掃了一眼站在兩人身後的楚蝶衣道:“你不是她!”
楚蝶衣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道:“公子,我能走了麼?”
君無歡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道:“做的不錯,桓毓在下面等你。”
楚蝶衣大喜,“多謝公子,公子保重,公主保重。國師…呃……”國師就算了吧。也不回答南宮御月的問題,楚蝶衣轉過身一溜煙地跑了。等南宮御月恢復過來,要命的可就是她了。還是早點離開平京比較安全一些。
南宮御月扶著桌子慢慢坐了下來,冷眼看著君無歡道:“你想怎麼樣?”
君無歡挑眉一笑,拉著楚凌走到離門口不遠的牆邊椅子前坐下,道:“應該是我問,南宮你想要怎麼樣才對。”
南宮御月冷哼一聲不說話,君無歡看了看他的傷口,穴道點的不錯已經不太流血了。不過白色的衣服上猩紅的血跡依然十分的刺目,並且血跡的範圍還在慢慢擴大。君無歡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道:“南宮,你總是這樣胡鬧,讓師兄我很為難。不得已,我只好親自教教你,做師弟的規矩。”
南宮御月眼神嘲弄地看著他,“你以為你贏了麼?”
君無歡道:“至少今晚我贏了。來,當著我和阿凌的面發誓,你以後再也不會挑撥我和阿凌的關係了,也不許再騷擾阿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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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御月道:“我發誓,你會信麼?”
君無歡點頭道:“我信。”
“休想。”南宮御月冷聲道,“本座要做什麼,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君無歡唇邊的笑意漸漸散去,微微挑眉打量著南宮御月。從袖中摸出一個小巧的瓷瓶道:“發誓,這個我給你,今晚的事兒就算是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