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安信王妃只覺得眼前一黑,失聲叫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的!”
純毓郡主似乎被嚇傻了,只會倒在安信王妃懷中嚶嚶哭泣。安信王妃一邊摟著純毓郡主,一邊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眾人,很快就將視線鎖定在了拓跋胤的身上。安信王妃沉聲道:“沈王殿下,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拓跋胤淡淡道:“是我推的。”
楚凌挑眉,略帶讚賞的看了拓跋胤幾眼。
敢作敢當,真英雄,真好漢,真蠢!
安信王妃的聲音有些尖銳,“好!好得很!沈王殿下來者是客難道不知道做客的禮數?竟然如此理直氣壯得出手傷人,本妃真是見識了!”旁邊,楚蝶衣走到安信王妃身邊蹲下,低聲道:“王妃,還是先請大夫給郡主看看吧。”
安信王妃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快,快讓人請大夫來!”
其實早就有人去請大夫了,只是還沒回來罷了。安信王妃焦急地摟著只知道哭泣地純毓郡主,道:“玉兒,你怎麼樣了?疼不疼?可是還有哪裡難受?”
純毓郡主弱弱地喚了一聲母妃,安信王妃含著淚應了一聲,安慰道:“別怕,母妃已經讓人請大夫去了。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純毓郡主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
大夫很快就被人拉著跑了過來,一行人手忙腳亂地將純毓郡主送到最近的一處小軒安置。一邊等著大夫替純毓郡主療傷,安信王妃這才有功夫來對拓跋胤發難。
“沈王殿下,不知我安信王妃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要下如此毒手對付我女兒?”安信王妃冷聲道:“你若是不說出個理由來,就算你是北晉王爺,也別怪我安信郡王府對你不客氣!”
拓跋胤之前一直沒說話,無論別人怎麼議論都只是垂著頭看著地上彷彿沒聽見一般。
這會兒聽到安信王妃的質問,方才抬頭道:“意外。”
“你胡說!”安信王妃自然不會相信,“什麼意外?怎麼會出意外!”好端端的怎麼就會出這種意外?拓跋胤是習武之人,怎麼會意外將人給推成這個樣子?
拓跋胤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困擾。安信王妃只當他做賊心虛,冷笑了一聲道:“果然,沈王殿下莫要忘了,不管你北晉如何的兵強馬壯,眼下你也是在天啟的。王爺是不是不將天啟和我們安信王府放在眼裡了?”見拓跋胤不答,安信王妃神色越發難看起來,正好目光掃到了在一邊看熱鬧的楚凌,安信王妃道:“公主,還請公主為我們玉兒做主啊。”
當安信王妃的目光掃向她的時候,楚凌就覺得不好。果然,她還來不及撤退,安信王妃的話就已經讓所有人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楚凌乾笑了一聲,慢悠悠的走到安信王妃和拓跋胤中間,輕嘆了口氣道:“沈王殿下,給個解釋唄。您這樣…很容易被打地。”
“……”拓跋胤無語,楚凌聳聳肩道:“當然他們打不過你。但是…你的事情也會很難辦的。”畢竟,安信郡王是個很得人心的王爺,跟京城裡那些文官的關係都不錯。而那些文官,正是掌握著整個天啟的朝政局勢的人啊。
拓跋胤淡淡道:“是她自己要往我身上撲的,我隨手一推她就撞上去了。”當然他如果要補救的話,其實也是可以避免這件事情發生的。但是如果他要救人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出手推人。
嘖,真是個沒風度的男人!
安信王妃的臉已經黑了,冷冷地盯著拓跋胤道:“沈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拓跋胤蹙眉道:“我從這裡路過,那姑娘突然跑出來跟本王說話。本王有要事在身,沒空跟她閒扯就請她離開,她不肯。”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子了。
只見安信王妃臉上的顏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會兒紫。楚凌覺得,她現在應該是萬分懊惱自己方才對拓跋胤的咄咄逼人。
“王爺,你自己出手傷人,還汙衊姑娘的清譽,這就是你們北晉人的做派?”安信王妃冷聲道。
拓跋胤有些不悅,也跟著沉下了臉。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雖然說傷了安信王府的郡主,但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多少。如果安信王妃低調處理的話,他只會私下跟安信郡王夫婦協商,自己認下個不小心傷人的事情就是了。但是這安信王妃如此這般的作為卻讓拓跋胤心生反感,就連那一點點愧疚也瞬間消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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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從不為這點小事推諉責任。人是本王推的,但是卻也怪不得本王!”拓跋胤沉聲道:“本王聽說天啟貴女自幼教導嚴苛,今天一見似乎也未見得就比我北晉女子強在哪裡?本王自問不曾招惹過這位姑娘,她突然攔住本王的去路,不知是何道理?”
“你……”
“夠了!”安信郡王問訊匆匆而來,立刻出聲打斷了安信王妃後面的話。快步走進人群中間,安信郡王沉聲道:“沒什麼大事,各位都先散了吧。”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安信郡王親自出聲趕人了,他們自然也不能不走了。只得遺憾的安慰了安信郡王夫婦幾句,便紛紛退開往自己原本來處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