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御月微微一眯眼,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變得冷凝懾人。但是很快,他眼中又多了幾分外人看不出來的狂熱和興奮。目光定定地盯著那山坡上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慢慢道:“曲、笙……”
身邊的白衣男子根本沒有聽清楚南宮御月說了什麼,正想要問卻見南宮御月已經一躍而起朝著遠處的山坡掠了過去。
楚凌站在山坡上看到南宮御月朝自己這邊而來,立刻掉頭就走。
輕功施展到了極致,在山坡的轉彎處停著一匹早就準備好了的駿馬。楚凌一躍上了馬背,一提韁繩便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等南宮御月到了山坡前的時候,就只看到了地上留下的一路馬蹄噴過的痕跡。
南宮御月冷漠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他喃喃道:“曲笙…笙笙,你可終於出現了。本座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國師!”不遠處,一群白衣男子快步追了上來,卻看到南宮御月站在路邊臉上那詭異的笑容還沒有褪去。不少人頓時嚇得心裡一顫。雖然南宮御月大多是時候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是他也並非不會笑。只是每當她笑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發生。所以即便是天天對著冷臉,南宮御月身邊的人也並不太想要看到國師的笑容。
南宮御月道:“備馬。”
“國師,這……”為首的白衣男子一愣,這還要剿滅逆賊,國師這是要去哪兒?
南宮御月淡淡的斜了他一眼,道:“怎麼?幾個逆賊還要本座親自動手不成?拓跋梁手底下果真都是酒囊飯袋了?”
白衣男子哪裡敢多說什麼連忙讓人去備馬,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國師方才…是看到什麼了麼?”
南宮御月微微眯眼道:“本座看到一個…有趣的人。本座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死,不過…倒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楚凌心裡明白,論跑路她肯定是跑不過南宮御月的。不說南宮御月的馬如何好,單說南宮御月身為國師可以隨意在各處換馬就不是楚凌能夠比得上的。若是南宮御月再弄一個通緝令什麼的全天下通緝她就更麻煩了。所以楚凌騎著馬跑了沒多久,就直接棄了馬兒一頭扎進了大山之中。
楚凌在大山中混跡可謂是如魚入水,確定南宮御月是真的跟上來了而不是轉頭又回去找葛丹楓的麻煩之後,楚凌就開始了在深山中游蕩順便躲避南宮御月的人的旅程。
雖然南宮御月手下的人不少,但是明顯的無邊無際的山林更大。楚凌山中轉悠了兩天,也只是碰到過兩次四處搜尋她的白衣人。一次被她給殺了,第二次她自己逃走了。
不過楚凌的運氣似乎在第三天早上耗盡了。
清晨,楚凌蹲在溪邊喝水,卻聽到身後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楚凌手下一頓,有些無奈地輕嘆了口氣轉身看向身後。果然,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一身白衣若雪的冷漠男子正站在樹下看著她。楚凌回頭對他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國師,好久不見。”
南宮御月微微眯眼,“笙笙若是真想要見我,這兩天又何必一直躲著本座?”
楚凌聳聳肩,笑道:“國師既然知道我躲著你,你又何必追?”
南宮御月輕哼一聲,“笙笙若是不想給我追,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笙笙,這次可是你自己招惹本座的?”
楚凌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道:“我出現你就追?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你手下的人打敗仗麼?”
“他們不是我的手下。”南宮御月不以為然地道:“本座去,只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葛丹楓背後操縱。現如今…笙笙,你可不要告訴本座,葛丹楓背後那個人就是你。”
楚凌笑道:“國師想太多了,什麼葛丹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南宮御月也不在意她的話是真是假,只是對著楚凌伸出手道:“笙笙,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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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回去?回哪兒去?”
南宮御月道:“自然是回上京去,現在沒有君無歡那個礙事的病秧子了,笙笙可以跟我回去做白塔的主人,可好?”楚凌有些驚奇。“國師,你可別跟我說,你真的看上我了。”
南宮御月理所當然道:“我自然是看上笙笙了,除了笙笙別的女人本座連一眼都懶得看。”
“你看上我哪兒了?”楚凌問道。
南宮御月道:“笙笙很有趣。”
“……”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我哪兒有趣,南宮御月卻顯然很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我看到笙笙就覺得很高興,況且…等笙笙做了我的夫人,我就帶著你去君無歡跟前,當著你的面殺了他。你就知道本座著實比他強得多。等我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擺在白塔裡天天讓他看著我們恩愛。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看著眼前的人難得的露出一臉陶醉的神情,楚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你不是看上我了,你其實是看上君無歡了吧?另外,被割下來的腦袋是不會有什麼表情變化的,所以你的變態嗜好和臆想註定得不到滿足。
南宮御月再次向楚凌伸出了手,聲音越發的溫柔,“笙笙,來,跟我回去。”
楚凌嘿嘿一笑,抖掉了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
“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咱倆不合適!”說話間楚凌一躍而起,袖間流月刀凌空一掃。平靜地溪水被捲了起來,化作道道水箭射向了南宮御月。楚凌當空扭身已經越過了小溪朝著山林深處而去了。
南宮御月一揮袖掃開了射向自己的水箭,慢條斯理地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方才看向楚凌地方向,“笙笙,你跑不掉的。”
楚凌飛快地在山林中奔跑,越過了溪流,跳過了谷地,躍上了山崖。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了。不過能跟得上她的白衣人越來越少,最後她幾乎能確定真正還綴在她身後的就只剩下一個南宮御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