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歡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咱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笙笙有些累了,一會兒還要上擂臺。”
秦殊點頭,“也好。”
設定擂臺的地方不遠處就有一處不錯的茶樓,一行人便也不挑剔直接過去了。走進去才發現,今天這地方當真是非同一般的熱鬧,不僅樓上早早就被人包下來了,就是樓下的大堂也早就坐滿了人。一行人剛一踏入大門,立刻就引來了無數人的注視。君無歡有些歉意地扶額,道:“是我忘了,凌霄商行有一處茶樓離此處不遠,笙笙不累的話咱們過去?”
楚凌也不在意地點了點頭,她是挺累,不過剛才說話的功夫已經緩過來一些了,還不至於連幾步路都走不動。眾人正要轉身出去,樓上匆匆下來一個人道:“曲姑娘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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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轉身一看,對方雖然穿著常服看起來和尋常貊族人沒什麼區別。但是楚凌卻是見過他的,是北晉皇身邊的侍衛。
“曲姑娘,長離公子,西秦大殿下還有玉公子,主上請幾位一起上去喝茶。”
皇帝請喝茶,誰敢說不去。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便跟著那侍衛上樓去了。
此時的二樓上可謂是濟濟一堂,而且沒有一個不是王孫貴胄。楚凌有些不靠譜地想著,如果是在現代,這時候來個一顆重磅炸彈,北晉這國家是不是就算是交代了。
“曲姑娘,恭喜啊。”拓跋羅先一步開口笑道。
楚凌含笑點頭,“多謝大皇子。”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這些皇子公主看她的眼神有些過於複雜了些。
“笙笙,你有沒有受傷?”拓跋贊上前來,關心地問道。楚凌心中微暖,雖然這小子平時挺煩人的,但是真到了有事的時候還是挺關心她這個師姐的。楚凌對拓跋贊搖了搖頭,跟君無歡等人一起走到窗邊的位置齊聲見禮,“見過陛下,見過明王。”
“師父。”
“大將軍。”
北晉皇揮手讓眾人免禮,道:“曲姑娘不愧是大將軍的愛徒,名師出高徒的話果然不假……”說到此處,大約是想起了拓跋贊同樣也是拓跋興業的徒弟,頓時有些心塞。同樣的師父教出來的徒弟,拓跋贊卻學不好自然不會是師父的問題,難不成真的是老十七的資質不行?
楚凌笑道:“陛下謬讚了,只是盡力而已。若是丟了師父的臉,師父要揍我,陛下可千萬要救命啊。”
北晉皇笑道:“姑娘家怎麼好隨便打,你放心,朕定然不讓大將軍打你的。不過,你若是真贏了,朕一定送你一個大禮物。”
楚凌心中疑惑,面上卻笑嘻嘻道:“那我就謝過陛下了。”
拓跋興業淡淡瞥了一眼自己這完全不怯場的徒弟,道:“還不錯,一會兒小心一點。”
楚凌鬆了口氣,能讓拓跋興業說一聲不錯,那就是真的不錯了。
“是,師父。”
明王看了看楚凌,有些陰沉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道:“大將軍真是好福氣,收了個膽識不凡的徒弟。”
楚凌看著眼前的明王,無辜地眨了一下眼睛。總覺得…這位說得不像是什麼好話。但是人家又確實是在誇她啊,所以楚凌只好謝過,“多謝明王殿下誇獎,我就怕給師父丟臉呢,有了陛下和明王殿下的誇獎,看來我這個徒弟做的還是合格的。”
“……”
楚凌見過明王的次數並不多,說話更是頭一次。或許是因為想要上位的路太過艱難漫長了,這位位高權重的明王殿下看上去總有那麼幾分陰沉和嚴肅。這種面相若是在天啟的官場上絕對討不了好的,更不用說是如明王現在這樣追隨者眾了。楚凌估摸著,淳樸的貊族人民大約是將他這面相當成是寶相莊嚴的男子漢氣概了。
“嘴也很伶俐。”明王冷颼颼地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楚凌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涼,面上卻十分淡定地與明王對視。本姑娘可是經歷過狂風暴雨的人,這點小冷風算個什麼?
北晉皇彷彿沒有看到明王和楚凌之間的交鋒,笑呵呵地跟君無歡三人說了幾句話便打發他們去一邊休息了。畢竟楚凌一會兒還要比武,總不能讓人家一直站著說話。
北晉皇身為皇帝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全天旁觀楚凌的比武。說了一會兒話就帶著拓跋興業和明王走了。這三尊大神一走,原本還有些安靜的二樓上立刻就熱鬧了起來。幾個面熟的公主和年紀小的皇子都湊到楚凌身邊來問東問西。還有兩個小姑娘看著君無歡三人小臉紅撲撲的。畢竟這三位無論放在哪裡都絕對是超過水準以上的美男子。
不遠處,谷陽公主和拓跋明珠坐在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隔得遠遠的谷陽公主還有工夫是不是瞪楚凌一眼。楚凌對她啟唇微微一笑,往後面靠了靠換了個方向,正好讓坐在自己身側的君無歡將她嚴嚴實實地擋了起來。
你不是喜歡君無歡麼?那就看他好了看我幹什麼?
“怎麼了?”君無歡輕聲問道。
楚凌搖搖頭,笑道:“沒什麼。”
北晉皇走了,別的皇子公主很快也走了不少。不是每個人都對這種比武感興趣的,今天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的皇室貴胄在這裡,說到底還是因為北晉皇在這裡罷了。如今正主都走了,他們自然也就懶得久留了。留下來的都是幾個年紀小想要看熱鬧的。
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拉著谷陽公主走了過來,谷陽公主一臉的不情願卻被他拽著掙脫不了,只得不甘不願地過來了。正在跟君無歡說話的拓跋羅也注意到了,回頭看向對方笑道:“六弟,九妹,這是……”
那青年看著楚凌和君無歡,笑道:“前些日子谷陽對兩位無禮了,還請兩位見諒。九妹,向曲姑娘和長離公子道歉。“
谷陽公主睜大了眼睛瞪著自己的親哥哥,見他警告地看著自己,頓時更加憤怒了。這幾日,谷陽公主覺得委屈極了。她堂堂公主,就算是對曲笙怎麼樣了又如何?不過是個南人丫頭罷了。更何況,她不是還沒對曲笙做什麼嗎?!這幾日,六哥怪她,母妃罵她,就連外祖父家裡的人都編排她的不是。好像她惹了什麼天大的麻煩似的。別的南人死了都沒人管,怎麼這個曲笙就動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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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谷陽公主確實被寵壞了。她不明白的是,不是曲笙動不得,而是拓跋興業的徒弟動不得。至少除了北晉皇,沒幾個人有資格說敢動拓跋興業的徒弟。而即便是北晉皇,也不會輕易對楚凌如何的。畢竟拓跋興業這樣的忠心耿耿人品卓絕的名將可是難得一見的。人家也沒有別的要求,就想收個徒弟傳承衣缽,你還不肯成全這不是故意跟人家過不去麼?
楚凌看了看兩人,含笑開口道:“六皇子客氣了,倒也說不上什麼無禮。公主是為了自己,我也是為了自己,各憑本事罷了,道歉什麼的就免了吧。公主身份尊貴,我等如何配得上讓公主親自道歉。”說罷,還似笑非笑地看了君無歡一眼。長離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輕聲道:“笙笙說得是。”從頭到尾竟也沒有給谷陽公主半個眼神。
谷陽公主的眼睛立刻就紅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六皇子一把拉住,道:“無論如何,總歸是九妹先惹的事。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說完果真拉著谷陽公主頭也不回地走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