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李猜趕忙拉著韓易走到樓梯口，還不忘回頭看自家門口。
“你別在噓了，在噓我就要尿了，”韓易說完，摸著自己的下巴，“你沒事突然起來幹什麼？”
李猜藉著樓道微弱的光芒，看著韓易，忍不住揚起嘴角，“你還怕疼，看不出來啊，我以為是金剛。”
“老子是人，不是大猩猩，”韓易神色捏住李猜的下巴說，“我這麼捏你疼不疼。”
疼暫時沒察覺，但李猜發現自己和韓易靠得很近，而且姿勢很怪異。
——倆人有一雙手一直牽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抓著誰，李猜抽出手說：“走吧，走吧，等會飛機趕掉了。”
韓易手上動作一滯，也迅速收斂，並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手，之前他拋開李猜的手便不自覺地握在了手裡，也不知道李猜發現沒有。為了掩飾自己，他賊喊抓賊地說，“是你抓著我的，我可不是佔你便宜。”
誰曾想李猜破罐子破摔地說，“佔吧，佔吧，我當初佔你便宜也挺多的，走了。”
韓易：“……”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李猜已經率先走了幾步，見韓易還站在原地，停下轉身問，“喂，怎麼了，走啊！”
韓易這才緊跟著李猜下樓，走到皇太后停車位上後，李猜正經地問韓易，“是不是真想上廁所。”
“還行，”韓易說，“如果你半個小時能開到飛機場，就沒問題。”
李猜赫然一笑，不拆穿韓易說：“外面有公廁，但聽說最近水管壞了，你上完廁所，可能沒法洗手了，怎麼辦，去不去？”
韓易覺得李猜就是故意的，“你讓開，我來開車。”
上車後，韓易突然回味過來，目光灼灼地望著李猜，“你耍我，你應該是幾天都沒出門了，怎麼聽說外面公廁水管壞了？”
車內的燈光會在開門時亮起，兩分鐘後才會熄滅。李猜能清楚地看見韓易臉色的每一分表情，之前她一直不敢直視韓易，總算迴避他的目光，而韓易似乎也發現了，儘量避開目光接觸。
“你看什麼看，”韓易說，“我臉上應該沒東西的。”
“韓易，你是不是很冷？”錦城市內的氣溫是不會低過零度的，但彭城現在已經是零度以下，他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從錦城來這裡只是為了提醒她嗎？
韓易會心一笑，“是不是我臉上這塊傷疤在暖光下看著特別紅，嚇著了？冬天是比夏天容易紅，面板薄的原因。”
李猜知道一說他的這塊傷疤，他臉色總會變一變，但這麼心平氣和地和她解釋是第一次。
“我以前說你不要在女生面前笑，傷疤嚇人是開玩笑的話，你還當真了。”
韓易突然說：“我看我還是去外面打車吧，你等會回來一個人不安全。”
“都出來了，走吧。你千里迢迢來我還能不送你。”
車駛出小區，開上了路。
倆人獨處，氣氛又變得詭異、尷尬了。李猜望著車外，而韓易藉著路燈的光偶爾瞟一眼李猜。
韓易從錦城來彭城，的確是臨時起意，也只有這樣才能讓李越不會察覺。
“這段時間過得好嗎？”韓易問，“你和江一羽以後是要分開？他應該很介意自己的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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