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見深薄唇動了動,似乎叫了一聲。
沈清弦沒聽到,湊近他道:“什麼?”
顧見深:“……”
沈清弦離他很近,眼巴巴地看著他,漂亮的眸子裡似乎有期待。
顧見深怎樣都沒法將那一個字從喉嚨裡放出來。
他轉身道:“我去準備晚餐!”
“誒……”沈清弦欲拉住他,發現這小子能耐高了,竟然跑得飛快!
沈清弦獨自嘟囔著:有什麼好害羞的嘛,不就是一聲哥?叫了又怎樣!
沈清弦想象顧見深叫他,頓時一股酥麻從腳底竄到頭頂。
還……真挺奇怪的。
成功拜入師門是很值得慶祝的事,顧見深的廚子夢終於破碎,沈清弦很是欣慰。
不過為了慶祝這個開心的時候,顧見深還是用自己苦練許久的廚藝大展身手,做了很是豐盛的晚宴。
雖然只有他們二人,還在一個破舊的雜役屋裡,可是快樂和甜蜜洋溢在窄小的空間裡,填滿了兩個人的胸腔。
沈清弦看看滿桌子菜,驚歎道:“你可真厲害。”
顧見深笑了笑,很是滿足。
沈清弦抬眼看他,逗他道:“你這手藝卻是要荒廢了。”
顧見深搖頭道:“我本來也只想做給你吃。”
這話因為說得太自然反而讓人心裡更軟,沈清弦是何等人許?他彎著眼睛笑笑,說道:“原來你只想當我一個人的大廚?”
顧見深哪裡比得過他,頓時被他給說得心砰砰直跳。
沈清弦話鋒一轉,又道:“可惜,你註定要失望了。”
一句話顧見深的心跳戛然而止,似是凝滯了一般,緊接著一股難堪霸佔了所有神經,他垂眸,想要解釋……
沈清弦繼續說道:“我以後可是要辟穀的,你這唯一的食客將來不吃飯,你這廚子還有何用?”
顧見深呆了呆。
沈清弦看他這樣,笑道:“好啦,別傷心,即便我辟穀,但只要是你做的,我一定會吃!”
顧見深瞬間被無數溫暖包圍,他本以為……他……
這心情到底有多複雜,簡簡單單的幾個詞彙當真無法形容,他剛才好像身處冰窖,而下一瞬沈清弦擁住了他,用溫暖和柔軟的甜漿將他團團包裹。
瞬間地獄,瞬間天堂,能讓他這樣的只有眼前這個人。
顧見深眸色極其溫柔:“只要你想吃,我一定會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