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弦道:“放這就行。”
誒……不開啟看看嗎?
曾子良好不甘心,但他也不敢問……只能委屈巴巴地往後退,一邊期待尊主開啟看看,沒準喜歡了又要表揚他呢……
事實上,老曾該慶幸,幸虧沈清弦沒當著他的面看到這倆鴿子,否肯定得訓得他大汗淋漓。
這是倆什麼玩意?
又白又瘦還頂著一對藍眼睛,能再醜點兒嗎?
還有這尾巴……他要它們修長,是希望它們飛得快,可這尾羽都能和孔雀媲美了,飛的起來嗎?
沈清弦本以為曾子良是個機靈人,誰知竟辦下如此蠢事。
算了,本來也不指望普通鴿子能飛到心域去……反正都要改造,就改造這倆大尾巴吧。
沈清弦點了點,先把他們的尾羽給修掉一半有餘。
可憐貌美如花的一雙白鴿瞬間成了殺馬特……
搞定鴿子,沈清弦找來筆墨,琢磨著該寫點兒什麼。
反正飛鴿傳了書任務就完成,也沒必要寫太多。
拿著筆想了想,沈清弦下筆了。
剛落下一豎勾,一股神識波動在萬秀山外徘徊。
沈清弦一看就知道是誰……
緊接著,顧見深的聲音響在他心間:“師叔。”
他的飛鴿傳書還沒發出去呢,這傢伙就來傳音入密了。
沈清弦不理他,繼續寫。
顧見深又道:“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沈清弦當沒聽見。
顧見深自說自話也語調舒緩,聲線迷人:“若是需要我幫忙的,請一定告訴我。”
沈清弦心道:需要你幫忙,那就是老實待著,哪兒都別去!
他一直不出聲,顧見深卻越說越來勁了:“一日不見甚是思念,不知師叔可有想起我?”
玉簡好想插一句:有的有的,主人想你的眼睛你的長髮你的禁印,想了好多次呢!
可憐他還在裝死,雖然不裝死他也沒膽子說……
沈清弦終於開口了:“你在哪兒?”
顧見深聲音輕快了些:“子午觀,我們的小屋裡,我衝了茶,可惜你不在。”
沈清弦有些心癢,想自己的華麗麗的屋子和漂亮的杯子和紅茶。
不過他要忍住,搬磚是第一要務。
他對顧見深說:“等著。”
說著他切斷傳音,認真寫完這封信。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也是信,沒毛病。
沈清弦喚來白鴿,小心將信件綁在它們的小瘦腿上。
這鴿子前半輩子受盡追捧,哪成想今日淪落為快遞員?
它天生就不是幹這活兒的料,總給人一種出了萬秀山就被人往走的錯覺。
不過有沈清弦的神識護著,等閒人還真傷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