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鄭誠正在屋裡幫兒子洗澡呢,隔壁突然一陣熱鬧。匆匆把兒子塞媳婦手裡,鄭誠出門一看,原來是盧二爺的兒子一家突然來了。
“鄭總!”看到鄭誠,盧正輝連忙過來打了個招呼。
“盧先生。”鄭誠笑了笑,“你這是來過年的?!”
“對啊!”盧正輝點點頭,“在家裡沒有過年的氣氛,我爸不願意回去,我自己也沒啥事,就想著過來看看。”
正聊著,盧珍妮倒又湊了過來,笑著說道:“鄭誠!好久不見啊!”
“你這中文進步不小啊!”鄭誠驚訝道。
跟之前相比,這幾乎兩個人說話似的。
“那當然,我一直在學。”盧珍妮立刻仰著下巴,得意的說道。“對了,聽說你都有孩子了?這也太早了,能讓我瞧瞧嗎?”
“算了吧!”鄭誠擺擺手,“他一會該睡覺了。你再逗哭了怎麼弄?”
“那好吧。”盧珍妮聳了聳肩,“我明天再去吧,這邊太冷了。”
“對了,你弟弟沒來嗎?”鄭誠說道。
“沒!”盧珍妮撇了撇嘴,說道:“他忙著參加聚會呢,可沒心情來這邊。”
說了沒兩句,她就凍的不成了,趕忙回了屋子。相比於她家鄉西海岸的海洋性氣候,這裡的冬天實在太冷了,連空氣似乎都透著刺骨的味道。
雪停了,但地上也積了半尺厚,天空還是沉沉的,不知道會不會再下一場。
鄭誠拿著笤帚把院裡的積雪掃成堆,有半人高,跟旁邊妹妹堆的雪人相比,立刻就勝了一籌。
“這都到年底了,盧二爺兒子怎麼突然來了?”
廚房裡,一邊包著包子,張舒好奇的說道。
“那誰知道。”鄭誠輕輕搖了搖頭,“也許是不放心他爸吧!盧二爺這都多久沒回去了,也壓根沒回去的意思,擱誰也不能放心了。”
盧二爺那才真把這邊當家了,不,這本來就是他家。雖然兒子一家都在國外,事業也在國外,但他還是看不出有多少留戀。之前還一直跟鄭誠唸叨呢,想把國籍改回來,可惜這個實在有些不容易。
“哥!”屋裡突然傳來鄭娟的喊聲:“你兒子又拉了,快來,真臭!”
鄭誠連忙把手裡的活放下,幾步回了堂屋,“怎麼又拉了?”
“那誰知道。”鄭娟拿著練習冊站在小床旁邊,看著哭鬧的侄子,一臉的不樂意。小孩子真是一點也不好玩,這一鬧騰起來,耳朵都是嗡嗡的。有時候她都替哥哥發愁,這小屁孩這麼大點,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這次過來,盧正輝是帶了大包小包的,各種小玩意,連著鄭誠這邊也送了不少。
“這有點太多了。”看著一兜子的玩具跟價值不低的禮物,鄭誠連忙推辭。
“東西買都買了,總不能扔了吧!鄭總,這東西也沒花多少錢,真不值錢。”盧正輝還是一個勁的勸道。
“好吧!”看這架勢,鄭誠不收也不大好。
“到屋裡坐會吧?這可太冷了。”這會已經是傍晚,氣溫眼看著又低了不少,鄭誠把圍巾裹得更嚴了,說道。
“不用了。”盧正輝卻擺擺手,“我就直接回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鄭誠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該不會是找自己有事吧?不過這磨磨唧唧的模樣,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子又早早的起來了。昨晚上又下了一陣,今天天氣已經轉晴,看著空氣都跟水洗了似的。
照例又是寫對聯,貼對聯,鄭誠對自己的字倒更滿意了。他工作又不忙,沒事就會去練幾張,雖然一直都是野路子,但總算自個看著還順眼。
到半上午的時候,家裡就開始準備了,鄭光年在那忙著餃子餡,劉玉英在擀餃子皮,張舒在看著孩子,這時候鄭誠倒幫不上什麼忙了。
沒自己的事做了,他就乾脆搬了個凳子坐在院裡曬太陽。太陽曬著自然是暖和,但風一吹來好像更冷了,所以找個沒風的地方就很重要。
鄭誠搬著板凳挪位置,結果發現兩條狗躺的地方最好。
“你們倆還真會享受。”看著懶洋洋的磚頭跟花狗,鄭誠就坐在一邊。
那花狗好像又懷崽子了,肚子鼓著,作息都向磚頭看齊了。鄭誠又不由得頭疼,要是再生狗崽子擱哪呢?送人?送誰那?
乾脆,到時候送公司員工算了,就當作鼓勵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