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回了自己院裡,沒一會,鄭誠卻是又悄悄回來了。
盧二爺正坐在炕邊打盹,看到,就指了指桌上的紙筆,說道:“你寫吧!省的到時候穿幫了。”
“嗯。”鄭誠點點頭。
本質上來說,他註冊的其實是一個貿易公司,剛成立,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的地方。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儘量往好了包裝了。
當然,以這年代的資訊傳播渠道來看,他是不擔心什麼的。
只花了二十多分鐘,鄭誠就寫完了,又讓盧二爺謄抄了一遍。
回到自己院裡,鄭誠搬著凳子坐那,仰頭看向頭頂的圓月,卻沒有一點睡意。
躺在門口的磚頭站起來,看了眼鄭誠,就慢悠悠的走到樹底下,抬腿開始放水。
“去牆根那去,我說這院裡怎麼聞著臊氣呢!”鄭誠訓斥道。
磚頭嚇得往前跑了幾步,又看了眼鄭誠,果然跑到牆角那繼續。
院裡有一個廁所,旱廁,但平常鄭誠是不敢讓這貨去的,還特意加了個門。對狗來說,廁所跟餐廳的分界太模糊了,所以他一直都訓練磚頭定點方便,也好清理。只是前一段沒在家,這傢伙又忘了。
第二天,劉俊成天還沒亮就又去敲了盧二爺的門,惱的老頭氣沖沖的走到大門口,扔了一張紙出去就砰的一聲又把人擋到了門外。
劉俊成卻沒一點不高興,拿起那紙看了眼,就興高采烈的騎著摩托走了。
……
“漢臨?!你怎麼來了?”晚上放學,鄭誠剛回到門口,就看到楊漢臨拿著個酒瓶子正坐那發呆呢。
“哥。”楊漢臨抬頭看到鄭誠,連忙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咋了?有事啊!到院裡說。”鄭誠一邊開門,說道。
門剛一開啟,磚頭就跑了過來,一個勁的往鄭誠手裡聞。
鄭誠拍了拍它的鼻子,接著把買的包子高高拋起,讓它去接。
磚頭卻壓根沒有跳起來的意思,只盯著那包子落地了,這才小步跑過去,銜著回了窩。
鄭誠有些無奈,跟楊漢臨在院裡坐下,這才問道:“喝酒了?”
“不是酒。”楊漢臨晃了晃手裡的瓶子,“都是水。”
鄭誠點點頭,“那就說說吧!怎麼回事?”
楊漢臨卻沉默了起來。好一會,他才低著腦袋,摳著手指頭說道:“哥,我前幾天去唐有義家,看到他妹妹跟一個小年輕走的挺近。”
鄭誠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大不了再找唄。”
楊漢臨立刻搖了搖頭,說道:“唐有義跟我說,那是他父母替他妹妹找的相親物件,現在剛認識。哥,你說我還有機會嗎?”
“你自己覺著呢?”鄭誠問道。
“可能有吧?!”楊漢臨又低下了腦袋,“就是她父母不咋喜歡我,冷鼻子冷眼的,估計是看不起我沒正經工作,又不是本地戶口。”
他倒是按鄭誠說的,時不時的去找唐有義,本打算混個臉熟,結果人家父母倒是覺出味了。每次都冷著臉不說,有時候還冷嘲熱諷的,讓他尷尬的很。
“她父母先擱一邊,她自己怎麼想的?對你怎麼樣?”鄭誠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