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我喝涼水也中。”
劉玉英有些無奈,只好拿碗舀了點水遞了過去。
包子包完了,接著就放到蒸屜裡,摞的老高。鄭誠又忙著去燒鍋。
剩下的還有一些面,劉玉英乾脆又倒了點油,準備炸一些油饃。
在以前,他們家一碗油能用一個多月,是怎麼也捨不得做油炸食物的。但這兩年日子好了,劉玉英做菜也大氣了許多,更多的是怎麼好吃怎麼做,油跟肉自然就成了必備配料。
起鍋燒油,用寬油,等燒熱了就把面泥捏一點到鍋裡,炸的變成淡黃色就可以了。炸油饃本質上跟炸油條區別不大,只是因為面比較厚,吃起來不容易膩。
炸好的就用筷子夾出來,沒一會,就裝了滿滿一搪瓷盆。
這時,鄭光年也過來了,看到盆裡的油饃,隨手拿了一個塞到嘴裡。
“有水沒?渴得慌。”
“堂屋暖壺裡有,自己倒去。”劉玉英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鄭光年訕訕的笑了笑,“那我不喝了。這油饃不賴,我端到堂屋去了啊。”
劉玉英也不搭話,只是忙著清理油鍋。
冬天白天很短,沒一會天色就暗了下來,院裡還是鬧哄哄的。電視機聲音開到了最大,看電視的不但沒少,倒是更多了,連隔壁院牆那都有人站著。
“媽,包子好沒,我肚子都餓扁了!”鄭娟跑了過來,嚷嚷道。
“包子還沒好,剛才炸的油饃呢?你先吃點墊墊。”劉玉英摸了摸蒸屜上碗裡的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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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油饃啊?!沒有。”鄭娟嘟囔道。
“恁爸端過去的呢?就在那個搪瓷盆裡。”劉玉英奇怪道。
“俺爸啥時候端過去了?那盆是空的。”
“啥?”劉玉英一愣。匆匆走出廚房,到堂屋一看,好傢伙,剛才那一盆油饃還真沒了。就剩個空盆,還有盆底一點油花。
“把恁爸喊過來。”劉玉英氣的手直抖,衝閨女說道。
鄭娟嚇得倒了兩步,趕忙去院裡喊鄭光年了,看這架勢,老爹八成要挨訓。
沒一會,鄭光年就拖拖拉拉的來了堂屋,看到媳婦立刻說道:“這事賴我!剛才我就客氣了一下,一人拿了點,結果轉一圈那盆就空了……”
劉玉英瞪著丈夫,又顧及院裡好多人,只能咬牙道:“就你能是吧?你看我做飯就那麼容易?!看著吧,那電視機我明個就砸了,讓你還看。”
自從這電視機買回來,她是一天都沒省心過,一天到晚耳朵邊都嗡嗡的。這還不算,那麼多人,一會要水喝一會又擺弄院裡的東西,惹得她基本每天都得跟丈夫生氣。
鄭光年有些惱火的撓了撓頭髮,說道:“那我一會去說說,以後都不讓來看了。”
“你別跟我說。要是再這樣,你看我敢不敢砸。”氣沖沖的說完,劉玉英就轉身又去了廚房。
晚上,一直到電視機停臺,鄭光年到底也沒說出以後不讓看了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讓人家看著,還以為多小氣呢,以後在村裡還怎麼相處?說白了,村子都是熟人社會,不是自己家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的,要是鬧的不高興了,到時候一個幫襯的都找不到。
到了十點多,院裡的人終於散的差不多了,鄭娟已經睡著了,鄭誠就跟父母聚在臥室,商量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