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腦海中閃過了幾個零散的畫面,這些畫面此刻是她心中最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喘不過氣。
“為什麼要我閉嘴?難道你的室友說的都是正確?你確實和徐藝的死有關?”於警官逼問道。
王熙忽然睜開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一群廢物在寢室裡搜查了那麼多遍,都沒有找到與我相關的證據,所以我根本與她的死無關!”
“誰說沒找到證據?”於警官激動的又從資料夾中拿出了幾張照片,“這是之後我們第二次搜查時的發現,寢室的窗戶架子有了鬆動的痕跡,並且從凹槽上的灰塵痕跡來看,這些鬆動是短時間內發生的!”
“那棟破女生宿舍,已經住了十幾年的時間,窗戶早就已經老舊了,所以鬆動又如何呢?這就是再正常不過的現象!”王熙反駁道。
“不,我們還在窗戶的下方,發現了一些衣服纖維,做了對比發現,那些衣服纖維都是屬於徐藝的。”於警官繼續進攻。
“對啊,這有什麼錯嗎?徐藝從窗戶那兒跳樓,窗框上沾了她衣服的纖維,又有什麼奇怪嗎?”王熙同樣激動的反駁。
於警官笑了起來,語氣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的說道,“奇怪,非常奇怪!因為窗戶圍牆的高度有接近一米,而徐藝的身高為一米六六,她無法直接跨過窗戶跳下去,應該是,大多數人的身高,都無法直接跨過窗臺。”
“所以,她如果要自己跳樓,必須先踩上窗臺才能一躍而下!而我們,並沒有在窗框上發現徐藝當時所穿鞋子的鞋印,反而是發現了一些衣物的纖維,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於警官反問。
“我怎麼知道啊?有話你就直說吧,警官!”王熙也被於警官這一系列,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給弄得有些懵圈,變得暴躁易怒,說起話來比較直接了。
於警官笑了起來,那笑容讓王熙看了感覺格外的寒磣,“這就代表了,徐藝並不是自己跳樓死亡的,而是有人將她給推下了樓!”
王熙聽了於警官這個結論,霎時間臉色就變得慘白,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怎,怎麼可能……?”
於警官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窗沿上沒有發現她的腳印,反而發現了她上衣的衣服纖維,那完全可以還原現場,徐藝被人推到了窗戶邊,也是在那時窗沿上沾染上了衣服纖維。”
“緊接著,在一瞬間的爭奪打鬥中,某人用力過猛,徐藝又無力抵抗,所以失手將徐藝給推下了樓,而窗框鬆動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雙方之間的推搡中,撞爛了窗沿,造成了鬆動!”
“你說,我說的對嗎?王熙。”於警官這一系列的推論,立刻讓王熙無言以對,甚至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而她臉上出現的不可置信,不是在為自己被冤枉,成為了替罪羊而感到不可置信,而是表明了,她自己竟然忽視了那麼重要的一點?
喬婉晴在監控中見到王熙,她已經露出慘敗的模樣,就知道於警官已經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不知為何,喬婉晴心中竟然有一股邪惡因子在作祟。
她替王熙感到了一絲絲的惋惜,如果她還能再堅持一下,不被於警官勢在必得的氣勢給嚇到,那她或許就可以從這一系列的套路中,成功存活下來,並笑到最後。
於警官也看出了王熙開始退縮,因為警方發現了這個最重要和關鍵的證據,他笑道,“我相信,這一場爭執,並不是只有你一人參與了吧?但我們只能按現有的證據,還原案發時的經過,並不能知道是因為什麼起了爭執……”
“若是你能說清楚緣由,那這件事並不會由單單某一個人承擔,你要相信,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會偏袒誰,也不會放過真正有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