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的狀態不是很好,昏昏沉沉的下床,去衛生間裡洗臉刷牙,徹底清醒後,才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太憔悴。
昨晚喬婉晴意識到自己竟然還貪戀他的擁抱,驚恐的掙開他,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房間裡,然後失眠到後半夜,藉著藥物的作用才漸漸睡著。
她害怕自己不夠狠心,害怕自己再次沉淪在他的擁抱中,害怕自己無法為父親報仇,無法查出全部真相,軟弱的重新愛上自己應該恨的人。
她開始意識到這樣做是一個錯誤,因為這其中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說到底,還是自己太沒用了。
說好要用冷漠的態度對待一切,對任何人或事都不再動心,可現在才剛開始卻已經快要淪陷了……
喬婉晴煩躁的抓撓著自己的頭髮,之後再用梳子整理,頭頂的頭髮蓋住後腦勺的傷口,至少不會是那麼明顯的樣子。
化上淡妝,勉強遮住憔悴的臉上,再戴上帽子,她便準備出門了。
哪知剛開啟臥房的門,就又撞見正在優雅坐在餐廳吃著早餐的蕭默塵,與他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心裡有著說不清的尷尬,以為蕭默塵會對她說什麼話,但彼此間卻只有沉默。
喬婉晴本是打算直接出門,但路過他身邊時,他喝著咖啡開口問道,“去哪裡?”
“連這個都要跟你彙報嗎?你把自己當誰了?我們之間最多隻算是室友,沒有更多了!”喬婉晴敏感的反駁道。
但說出口後,她又覺得自己太事兒了,明明別人只是問了一句去哪裡,也沒有其他的意思啊!換做朋友問一句去哪裡,她還會耐心的解釋一下,這麼對他,很明顯就是針對啊。
以為蕭默塵會生氣,但看過去時,他嘴角竟然帶著笑意,聽他說道,“不是室友還是什麼關係?解釋這麼多,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是啊,誰問她兩人是什麼關係了?她卻非要強調這一點,難道不是此地無銀嗎?
“你很煩誒!”喬婉晴又開始抓狂了,直接跑出了房間,若再和他待在同一個屋簷下,她一定會瘋掉的!
……
打車來到四季酒店,谷衫已經在大堂等候她多時了。
見她急匆匆的趕到,谷衫也沒問她怎麼那麼慢的話,幫她整理著頭髮和衣領,緊張的說,“京興懷怪癖多得很,等下見了她,不要在他面前喘粗氣,他聽著會很煩,站著就儘量不要多動,說話的時候不要比手勢,他看著也會覺得煩。”
“還有,和他說話的時候,一定要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不和他對視的話,他會覺得你連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都沒有,那談話就到此結束了,懂了嗎?”
“知道了。”喬婉晴回答道。
大佬就是大佬,怪癖成堆成堆的,還不能有人提出來,必須去附和他才行。
光是說話必須看著他的眼睛,恐怕很多新人就直接敗下陣了吧,大佬的眼神會很和藹的嗎?自然是分分鐘都要殺人的眼光!
谷衫聯絡到了京興懷身邊的一個助理,正好可以幫他們進房間,其他的事,就只有看他們自己的了。
四季酒店55樓,總統房,雙開門的房門,在走廊裡就可以感受到總統套房的霸氣,按響門鈴後,很快就有人來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