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你舅舅是孫大志,孫大志是營銷部的主管。”喬婉晴毫無感情的重複了一遍,可是嚇得男人立刻起身解釋道。
“喬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口不擇言,一切都是我的錯!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原諒我剛才胡說八道,若是給您造成了困擾,我在這兒給您道歉,對不起!”男人直接向喬婉晴鞠躬道歉,但這樣並不能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黃昊,能麻煩你幫我聯絡馮先生嗎?”喬婉晴剛剛已經瞄見了那個男人的銘牌,喊出他名字時,他的整張臉瞬間煞白,心裡是有苦說不出,還得默默地拿起電話,幫喬婉晴聯絡馮安明。
馮安明聽說是喬婉晴來找她,直接親自下樓來迎接她,更是讓黃昊一陣汗顏。
恐怕心裡已經慌張的不知所措,就因為他這一句話,他肯定是要被開除了,若是連累了孫大志,那他的家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電梯裡,喬婉晴將剛擦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若越新負責接待客人的前臺人員,是如此的仗勢欺人,並且總公司的高層還涉嫌濫用職權,利用職務之便,帶自己親屬到公司上班?我對越新的未來,實在是堪憂啊。”
馮安明瞭解了這件事之後,就算這在大多數公司裡都是十分常見的戲碼,但他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婉晴吶,我原本只是管理集團法務部的,但這件事肯定是黃昊的錯,如此仗勢欺人,狗眼看人低,實在是違背了集團服務客戶的宗旨,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人事部,說清楚這件事,要他們立即對黃昊進行處置。”
喬婉晴這才滿意的點頭,“前臺是集團的門面,若換做其他客戶被這麼對待,恐怕越新的聲譽,在不知不覺間就被他一個小員工給敗壞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是啊,你說的對,前臺就代表了整個集團,是必須嚴格對待的。”馮安明附和道,出了電梯,便領著她進入了辦公室。
在辦公室坐下後,之前的問題就此解決,喬婉晴直接挑明瞭來意,說道,“馮叔叔,現在我父親的股份繼承手續,都已經全部完成了吧?我想看看,我父親留下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是否已經繼承到了彭麗江的名下了?”
馮安明坐在喬婉晴的面前,聽她提起那另外的三十股份,眉頭一皺。
喬婉晴盯著他的雙眼,這個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幾十年的老頭子,可謂是將自己藏得一滴不漏,眼神深邃,難以琢磨。
他從容的開口解釋道,“婉晴啊,你爸爸留下的那百分之三十股份十分的特殊,到現在還凍結著。”
“那就是說,那三十的股份到現在還沒有到彭麗江的手裡,而解凍還需要什麼手續呢?而且,這有什麼特殊性?”喬婉晴若有所思的問道。
“按照你父親的遺囑,要繼承這股份其實並不難,但是,這個股權的解凍和繼承的要求,碰巧就只有一個,要經過一個人的同意。”馮安明這句話令喬婉晴緊張了起來。
“經過誰的同意?”
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父親立一個遺囑,該誰繼承就是誰繼承,為什麼要弄得那麼複雜?
“蕭默塵。”馮安明眼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就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說的那叫一個確定,“遺囑上寫明瞭,那百分之三十股權的處置權,授權給了蕭默塵。”
“蕭默塵有權利將股權劃分到自己頭上,也有權利將股權劃分到別人的頭上,但必須經過他本人的同意,若彭麗江現在要繼承股權,就必須經過蕭默塵同意。”
說到這兒,馮安明長嘆一口氣,露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樣,“我是搞不懂為什麼老喬要立一份這樣的遺囑,這根本就是白白將自己集團的權利,送去給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