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晴一坐上車,開車的李秘書就識趣了下了車。
車內剩下他們二人,喬婉晴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先開口說道,“今晚的事,謝謝你。你是……是怎麼知道我又去了醫院?”
“是愛蓮娜給我打的電話。”蕭默塵心想,也只有白痴才會在這種關鍵的時候,毫無準備的再去犯罪現場了,他諷刺的問,“所以,你這次去,找到什麼線索了?害死阿雅可不能算是一條線索。”
喬婉晴閉上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知道是誰僱傭了那些人,要害你和你父親嗎?”蕭默塵又問。
“……不知道。”喬婉晴確實不知道,她剛回國就經歷了父親和一個無辜護士的死亡,事情發生的太快,她根本沒有做好絲毫的準備。
她不知道這五年來,到底有什麼人接觸過父親。
有沒有其他人知道父親其實是裝病的?
她也不知道父親為何要裝病?
所有的謎團在喬婉晴的腦袋裡混做一團,先是一團毛線,越理越亂,她現在就是缺少關鍵性的線索。
“你父親死後,現在公司的股權有一半都給了彭麗江,她是得利最多的人,你沒有懷疑她嗎?”蕭默塵問道。
“當然懷疑,但那份遺囑是父親很早前就立好的,如果父親改變了注意,這些年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更改遺囑,為何沒有改?”喬婉晴解釋道。
彭麗江確實是一直盯著父親死後能分得的股權,但父親的遺囑是早就立好的,所以不論早晚,股權都會是她的囊中之物。
她如果動手去殺父親,反倒要承擔風險,還不如耐心等父親病死,這樣更保險,何必去冒險呢?
“據我的瞭解……”蕭默塵盯著窗外說道,“你父親病後,手中所有的資源都被彭麗江佔為己有,如果他想要聯絡律師,都得經過彭麗江的助理才能聯絡上,更何況你父親患上了老年痴呆,一個患了老年痴呆的人,連自己女兒都忘記的人,不可能會想去更改自己曾經立下的遺囑。”
“除非……”說道這,蕭默塵轉頭看向了喬婉晴,“你父親裝病。”
喬婉晴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回答,“我父親裝沒裝病,現在還重要嗎?”
“重要,非常重要,這件事可能是引起你父親被謀殺的原因。”
“之前我就懷疑你父親是裝病,我懷疑他想要利用生病而遠離彭麗江,這也是我將他接走的直接原因。可他在外人面前,根本不顯山露水,一點破綻都找不到,直到你出現了,然後你父親就出事了。”
“彭麗江……?你是說,因為我去見了爸爸,讓彭麗江身邊的人發現,他其實是裝病的,所以彭麗江就派人來追殺我們?但她這麼趕盡殺絕的原因呢?”
“這些事,就要靠你自己去發覺了。”蕭默塵回答道。
喬婉晴回想起與父親見面時的所有經過,昨天離開醫院前,父親一直都沒表現出什麼,只是在她最後要走時,父親才主動與她有接觸,然後藉機遞給她那張紙條。
如果當時周圍正好有人監視著他們,確實有可能發現這個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