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暫時應該沒有，但是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
沉思了一陣子，希茲克里夫給出了曖昧的回答。
“今天第六層的領主，她對我說了聲，謝謝你。”
想了想，李盟將與領主對話的這個事實告訴了希茲克里夫。
“具體怎麼回事，我有點好奇。”
“…………就是這樣，對於理解人類語言並開始掌握語言的領主，你是怎麼看的。”
李盟喝了口水，等待著茅場晶彥的回答。
“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如果真的出現自主學習並瞭解人類的領主出現，那麼我在最後注入的自我學習系統就成功了。這將不再是一個單純的遊戲，而是一個真正的幻想世界。”
不再掩飾自己的身份，茅場晶彥直接告訴李盟領主為什麼會自主學習。
“直接告訴我沒問題嗎？不掩飾了？”
帶著玩味的語氣，李盟轉動著手裡的水杯說道。
“你早就察覺了吧，如果是你的話就沒關係。如果說我是魔王的話，那麼你就是惡魔。魔王會給予勇者希望，併成為勇者的導師教導著勇者來擊殺自己，而惡魔則是看著身邊的朋友同胞一步步被魔王所迷惑而不作為。”
茅場晶彥說道這裡停了一下，嚥了咽口水。
“你和我是一種人，為了自己的理想不擇手段的人，為了自己的正義可以犧牲一切的人，為了自身的愉悅甚至可以創造悲劇。我不知道你之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你在我面前展現出來的就是這一面。”
說完後茅場晶彥用雙眼看著李盟的雙眼，等待著他的回答。
“或許你是對的，自當我接受了那個之後，我感覺到我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你知道第一天在第一層看到你的時候，我腦子裡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著如何殺死你，如何通關這個遊戲。但是在這兩個月的時間了，我的想法發生了巨大的改變。我開始變得享受這一切，享受著這個世界，享受著自己的強大。”
“你知道我在這十五天裡都做些什麼嗎？，我在第四層的冰窟裡無時無刻都在鍛鍊著自己。練習劍術，練習步法，鍛鍊著自己的反應速度。但是我感覺到自身變強後卻沒有絲毫的喜悅。”
“以前的我不是這樣子的。我也不清楚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改變。”
看著是說給茅場晶彥聽的，實際上卻是說給自己聽的話。
“我發現我的血液漸漸變得冰冷，今天之後我甚至開始覺得他們和迷宮領主都是一樣的，都是一樣的生命，也都是一樣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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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漠視他們的生命，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後悔。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講完的自身的感受，李盟開始尋求答案。
“精神病患者向精神病患者尋求答案啊，怎麼可能會有答案。如果有答案那麼這個世界就不會誕生了。”
茅場晶彥也清楚自身的問題，自己和李盟一樣，都是深度的精神病患者。
“那麼惡魔，你要陪同魔王走到最後再殺死魔王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去幹涉勇者的選擇。”
惡魔的回答是冰冷的，魔王的建議是殘酷的。
坐在桌子上的兩人沉默不語，各自消化著之前的資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