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朝前。
蕭允煜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看來各位愛卿都對顧文君很好奇啊,這麼上心。
既是如此,那就讓顧狀元也上朝參議吧,這樣有什麼問題,你們就可以直接問顧文君本人了!”
只是這一句話,便直接將顧文君從初級翰林學士提拔到了官至四品的大學士,只不過是去了封賞。
但顧文君從一個只能在內閣處理雜事、打下手的小官,到可以上朝,便是實實在在的升遷!
“陛下!”
滿朝驚呼,連張首輔都吃驚得嚇了一跳,怒氣全散。
蕭允煜自顧自地起身,甩了甩龍袍,踏步離開。他走了,卻在朝堂裡扔下一個爆竹,讓無數人都休息不安生。
下朝後,張首輔沒有回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內閣。
“顧文君。”
他把正在篩選、整理文章的顧文君叫到跟前來,試探問話:“陛下今日早朝提起你了,你知不知道,陛下說了什麼?”
顧文君一怔。
她都沒有去上朝,又怎麼可能知道陛下說了什麼。但她心思通透,又擅長察言觀色,張御正這麼問,她便猜出一二。
肯定是陛下,又做了什麼出人意料的事。
顧文君愣了一下便回過神,她也並不裝模作樣地扮傻,而是直接回答:“在下不知。但料想,是陛下做了一件與我有關的新奇事。”
“首輔大人問我,並不生氣也不驚惶,想來不是一個壞訊息。”
張御正看她淡定自若,處驚不變,又喜又憂。
喜的是,這應該不是顧文君主動邀功,攛掇的陛下為自己升官加爵;憂的是,顧文君還沒有近到陛下身就得此器重,要是再往上,真是不敢想啊。
他說:“確實不是壞訊息,但也不算是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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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首輔嘆氣:“今天有人在朝中提及你插手了江東郡守罷免一事,言語間有爭論,陛下便決定,讓你明天開始上朝,讓他們當朝辯。”
顧文君目瞪口呆。
“上朝?那不就是說——”
“對,你升官了!”張首輔大聲感慨,“顧狀元郎吶,你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就是我當年被先帝器重,也沒有你升得這麼快。”
顧文君這下無法淡定了,她眼神睜大,嘴巴微張:“這合乎規矩嗎?”
“陛下的話就是規矩,陛下的旨意就是天意!”
張御正重重地強調,“顧文君,你記住了,當今陛下可與從前不一樣。任何人再敢對陛下不敬,丟掉的就不只是烏紗帽,而是項上人頭!”
顧文君立刻俯身行禮。
“是,在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