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從京城回來的,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科舉早就結束了,時間都過去好幾日!”
顧瑜戳破顧瑾的話,冷嗤道:“名落孫山之後,你一直就在江東沒出去過,哪裡能去京城參加科舉考狀元,你怎麼可能是狀元,別自欺欺人了!”
這一句句,描述具體、舉例詳實,比看客們那簡單的嘲笑更刺耳、露骨,瞬間就撕開了顧瑾的謊話。顧瑾還要硬撐:“我是狀元!”
顧瑜問:“那你說,這次殿試考的是什麼?”
顧瑾兩眼發怔,答不出來。
然後顧瑜又問他:“你知道封了狀元,會賞賜高宅大院,金銀珠寶嗎?”
顧瑾張了張嘴巴發不出一個位元組。
顧瑜重重一哼,給出一擊:“你知不知道,新科狀元要入朝封官,登記進冊?”
顧瑾拼命地想卻什麼也想不出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當然不可能知道這些事。他想篤定自己是狀元郎,可是顧瑜的問題,他一個也答不上來。
那張還算俊秀的臉再也無法維持平靜,逐漸猙獰,他額角青筋直跳。
顧瑾瞪大眼珠,血絲蔓延。
最後,顧瑜指著他說:“別想了,你想也想不出來!殿試大賞金榜題名的人是顧文君!狀元紅袍騎馬遊街的人也是顧文君!千金投花擲果盈車的人還是顧文君!
你知道他有多麼風光嗎,現在顧文君都已經拜入內閣,成了當朝首輔手底下的翰林學士!你這輩子拍馬屁也比不上他了!”
“嘶!”
眾人聽著也倒吸一口氣,誰也想不到,當初那個人人可欺的顧家的棄子,竟然會出落得這樣了不起。
他們隔著遠了,都不知道京中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聽著徐家的兒子當了探花郎,顧文君當了狀元。
一個第一,一個第二,好像分不出多少區別。
就是考中了!
現在顧瑜從京城回到將,她這麼一說,他們就能夠去想象、描繪。原來顧文君考了狀元,還得了大宅子,拿了無數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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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君騎馬遊街,引得整個京城的女子街頭撒花,揚名立萬。
而且顧文君都已經封官了!
這內閣的學士不論大小几品幾階,那也是個京官啊!不管怎麼樣,他都比江東地方的小官好上數倍。
更重要的是,顧文君竟然還在張首輔張御正大人底下做事。
平頭百姓不知道官階大小,也不知道朝廷裡的彎彎繞繞,但他們也知道首輔僅次於陛下之下,萬官之上的大官!
顧文君能當這樣的大人手下,那肯定厲害啊!
“顧文君真是了不得。”
“好樣的,給我們江東長臉!”
“嘿嘿,人家顧文君都已經封官住大院了,連個信兒都沒有遞過,這顧家還做白日美夢呢。以前養都不養,現在還想白得一個狀元兒子,想得美!”
人群裡傳來笑聲。